爷,只是二爷有话传。”
“二爷?他不是与爷爷赌气,早早失踪了么?”
所谓二爷,是二哥赵天志的父亲,在上一辈排行老二,所以被称为二爷。
“现在回来了。”
“唔,想要争家业?那怎不早回来?”
“这咱哪敢猜啊!”传话的躬身屈膝,谄媚笑着。
“还有你不敢的事情?”赵天昊眯眼,“带着刀......是想砍了我?”
“哎哟,我的三少爷,您可别给小的扣帽子了,现在的世道,谁里外行走,身上能不带个防身的用具啊,万一冲出来一个魔人,咱可怎么办啊!”
“别装作一副人模狗样的,有屁快放,放完快滚!”赵天昊终于忍不住了。
“哦,行嘞,二爷说了,只要三少爷您愿意不再插手北山教事宜,您能......”
“什么?”
“小的不敢说。”
“不敢说就滚。”
“可又不能不说。”
“个驴草的,你再他妈婆婆妈妈,老子给你头拧下来!”
“别啊三少爷,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说。”
“二爷说,只要三少爷您再不插手北山教事宜,您能活到老。”
突然间,一柄剑破开空气,直直地从那人脸边穿过。
若非赵天昊出手替他挡了下,他现在估计已经被利刃穿喉了。
“师姐,冷静点。”
清雅看
了眼赵天昊的眼睛,又看看那吓得面色苍白双腿发软的传话人。
“胆子比耗子还小,还要不知死活拿着架子。”她冰冷而轻蔑。
那人其实本来就很害怕,但毕竟是给二爷传话。
有句话叫狗仗人势......
在如今的情形下,北山教混乱不堪。
大少爷赵天威已被魔气感染,逃到不知何处去了,二少爷赵天志早些时候突然变得古怪,行事风格突然狠辣起来。
现在想想,应该是那时,二爷就回来了。
至于三少爷赵天昊......听闻从一开始,北山老祖就是以接班人的位置培养的他,只可惜北山老祖走得太早,三少爷资历尚浅,根本没有人服他。
而上一辈人中,二爷赵德洪与三爷也就是赵天昊的父亲赵德岳闹得很僵,据说是在某次商议什么事情的时候,他俩一言不合,打了一架。
后来赵德洪就消失了。
再后来,赵德岳就在一次出行时,被人截杀。
彼时,赵德岳已是入圣境的强者,想要杀他,需要动用什么样的力量不言自明。
而大爷赵德纯在随着北山老祖打天下的时候,早早战死了。
也就是说,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现在本该是小辈争家产的时候。
但在这个时候,早已消失多年的二爷赵德洪重新出现,那么,本就松动涣散,不服小辈的人心便定会靠过去。
赵德洪此行派人来传话,还是如此不加掩饰的内容,有些没有意义。
因为赵天昊绝不会放手,那是爷爷留给他的东西,而且有的东西,也只有他才知道。
比如,北山教真正的秘密。
“滚吧。”赵天昊冷冷地说。
那传话的听言,赶紧转身,带着一群人离去了。
“留着他们干什么?”人走了,清雅才抱怨。
“师姐,你就算杀他一百次一千次又有什么用呢?没用的,几条狗,抬眼看主人脸色,一块骨头就能换他的命的人,没有必要的。”
赵天昊的神情有些疲累,他已提不起什么杀心。
“你在这等我,我走一趟。”他又说。
“去哪儿?”
“人家把话都送到了,总得去见见。”
“可......”
“没关系,他不能拿我怎么样。”
“我陪你去吧。”清雅有些焦急。
“我入玄巅峰,又有万剑图,若是到时真打起来,谁也奈何不得我。”
清雅低下头。
仅仅一年的时间。
赵天昊从筑基一路突破道入玄巅峰,只差一步便是人间圣人。
可她却只是从登堂突破到入玄,还是前几天的事情。
这样的差距,确实令人有些无力。
“我很快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