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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哪儿?”他看着黑袍少年的背影。
“走啊,去找你的心。”黑袍少年说。
......
“师父,我觉得这里风好大。”
高空中,男人对光头说。
“徒儿,为师也觉得有点冷。”
“那不如我们下去吧?”
“再等会,为师好喜欢这高空中美丽的风景。”无性陶醉着,眼神迷离了,“但不是很喜欢这粗重的锁链。”
“得嘞,您老在这待着,咱下去了。”
于是,男人便随手脱了锁链,轻悠悠落到地面上了。
“你......你怎能挣脱!”姬伶瞪大眼,看着好像从天庭下凡的男人。
“我怎不能下来?上面那么冷。”男人似有些耿耿于怀,没有太大好气。
“可那锁链......”
“规则的锁链,是困不住规则外的东西的。”
“你......”
“我?”
“没什么。”姬伶低下眼,又看向虚无。
“......”
“徒儿,为师来也!快接住为师!”空中,光头如彗星落地,其势如虹。
“好的师父,您就放心来吧!”男人作势要接。
直到那颗光头插进土里,两条腿直勾勾在外面露着,像棵葱。
“哎呀,师父,你的准头也太差了!”
“你放屁,你敢刻意躲开!”土里,愤怒的声音沉闷地传来。
男人拔出那棵葱:“师父,天地良心啊!”
“良心,屁的良心!你什么时候有过良心!”
“有啊,在这!”男人拍着胸脯。
“一边去。”无性推开他,向虚无中走去,“我去去就回。”
“你要......”
“进去转转。”
“师父......你永远活在我心中!”男人抽抽鼻子,泪眼婆娑。
“徒儿啊,等为师出来,必定清理门户。”
“师父你尽管去,天仙儿我替你照顾!”
姬伶斜了男人一眼,拍掉那只悄悄搭上她肩头的手。
......
“喂。”
“嗯?”
“你能不能不要杀人了。”
“他们说你是魔,有的还说我是,这样不行的。”
“可我们又不是真的魔。”
“你说谁信呀?”黑袍少年正擦着染血的剑,漫不经心。
“那就要解释啊!”
“解释有用吗?”
他又一次沉默了。
他经常性沉默。
因为黑袍少年说的每一句话都那样有道理。
也因为他有许多沉浮着却看不见提不起的东西。
“我总觉得,这样不好。”
“那什么是好呢?所有人都说你是魔,所有人都要杀死你,你无力改变任何东西,所有人看向你的眼睛都带着恐惧,所有人都会指着你的后背诅咒你去死!这是好么?”
“......”
“你总在屈服。”
“我没有......”
“那你抬起头。”
他抬头,迎上了黑袍少年红色的眼。
“看见了什么?”
“红的......”
“还有呢?”
“你有眼屎。”
“你放屁!”
黑袍少年张牙舞爪:“这,这是坚毅,是通透,是看穿了一切的眼睛!”
“可这些又不能靠你自己说......”他小声嘟囔。
“那你说!”
“我不说。”
“你说不说?”
“你你你坚毅,通透,看穿一切!”
“这还差不多。”
黑袍少年收了架在他颈上的剑。
“所以啊,通透的我点拨点拨你。”黑袍少年举起剑,指向远处的一堆尸体,“看见他们了么?他们无一不是在努力活着。”
“可现在却死了......”他说。
“是的,这都是因为他们多嘴!”黑袍少年咬牙切齿。
他缩缩膀子,感到了害怕。
“他们就像是那群猴子,没有目的,没有理想,遵从命运,服从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