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战野并未表现出很忧愁的样子,甚至他可以猜想王天临找他来是所谓何事?
“战儿,你可知当初朕为何不立你为太子?”王天临让宫女扶起自己的身躯,半倚在了龙床上,而人妖公公自然而然的拿来一碗黑黑飘着浓浓的药味的药,虽然王天临看起一副病殃殃的模样,但是对于自己的病情似乎很淡然。
“儿臣不知,还请父皇指点。”王战野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他对与王天临的问题并与太多意外。
“你无论是哪个方面都比君儿优秀,但是你却少了一颗对皇位的热忱之心。”王天临在喝下药之后,缓缓而道。
王战野蹙紧眉头,他的确对皇位没什么兴趣,相反的,他倒是认为这是一种束缚,他习惯闲情逸致的生活,但他却是可以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而去争夺这个位置,例如,他念念不忘的许青阑。
可惜的是,如今即使成为太子,他的太子妃也不会是许青阑。
“但是父皇希望你这次,能阻止你的皇兄,勿让他一错再错。”王天临的语气带着浓浓的忧愁,而他这么做,似是在交代后事的感觉。
王战野心里一向尊敬自家父皇,父皇的出色也是他一直敬仰的,“父皇……”
王天临却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了,他的眼神有些压抑和伤神,“朕将命不久矣,也罢,就当是赎罪吧。”
陈年往事,终究是他心中的一根刺。
王战野突然之间感觉父皇老了好几岁,两鬓的黑发已经逐渐变成白色,那张刚毅的脸充满了岁月的沧桑,他稍微握紧了下拳头,然后又松开,“父皇,过去的事情便过去了,养好身子才是最主要的,风和需要你。”
谢大将军身为一代忠臣,自然是不一样皇上说出这么晦气的话,“皇上,殿下说的是啊。”
“迟了,迟了……”
王天临晃了晃头,嘴角繁衍了一个苦笑。
“皇上这是请本尊来所谓何事?”迟宫翎独特充满磁性的声音出现在了殿外,冷淡疏远,对于王天临,他并不抱着有多管闲事的想法。
而他单手抱着的一个小男孩则是用着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瞅着四面八方,似乎对与皇宫的建筑构架十分的感兴趣。
王战野看着突然出现的迟宫翎,目光胆大的投了过去,那双眼睛不由的阴沉了一下,他知道这个男人是谁,当初在华天酒楼出现的男人,想不到父皇居然也与他认识。
但为何眼前的男人总是让他不由自主的联想到了那日那个冷冰冰的男人,王战野的目光就是很想深究下去,但发现迟宫翎也用了冷冽的眼神看向自己。
王天临看向迟宫翎,吩咐宫女搬来一张舒适的座椅,悠悠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朕只是想见见阑儿而已。”
迟宫翎优雅的坐在座椅上,“恐怕不是这么简单吧。”
王天临高深莫测的笑笑,“请你来一趟皇宫可是牺牲了朕不少的暗卫。”
听起来调侃味十足,但更多的是无奈。
迟宫翎不语,挑挑好看的眉,风轻云淡的回了一句,“本尊前几日心情欠佳罢了。”
心情不好就随着把人家砍了,这么做真的好吗?
倒是眼神却是有意无意的撇向了许青阑,似是暗指惹他不开心的罪魁祸首是许青阑。
这时,他怀里的许青阑倒是镇定,面无表情的,对于迟宫翎的暗示连眉头也不皱一下,反倒是对王天临露出了一个友好的笑容。
王天临也把目光放在了迟宫翎怀里的小男孩,目光透着慈爱的光芒,对于迟宫翎随意结束自己的暗卫并不是很在意,“反倒是朕的不是了。”
迟宫翎不语,好看的眉一挑……
王战野一直在打量着迟宫翎和他怀里的小男孩,那张狂野充满烈性的脸勾起了一个笑容,不怀好意的,饶有兴趣的……
周大将军感觉气氛一直处于诡异的状态,他是不是选择当空气比较好?
迟宫翎笑意不明,倒是自在的拿起宫女递过来的茶水悠悠的抿了一口。
许青阑看着王天临一副病弱的样子,好奇问了一句,“皇上,你生病了吗?”
王天临这时候是多么想摸摸许青阑的头,“是啊,朕病了。”
“不可以治吗?”许青阑包子脸揪在了一声。
王天临这会倒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了,毒已经侵入了内府,这种慢性毒药最大的致命点就是繁殖扎根的很深。
“病入膏肓,已是半只脚踏进棺材了。”一旁的迟宫翎风轻云淡的说了一句。
王天临,“……”
王战野,谢大将军,“……”
许青阑冷淡的哦了一声,没了下文,但是整个人貌似已经鸵鸟了,好像在伤感中。
王天临瞬间觉得欣慰了。
就在此刻,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音,似是长凤公主的泼辣的叫骂声,没一会儿,变态叔叔脸色颇为慌张的走了进来。
“皇,皇上,长凤公主觐见,还,还有太子殿下……”
人妖公公有些结巴了。
王天临表现的很冷静,“宣,让他们进来吧。”
“喳。”
人妖公公应了一声,然后退了下去,让大殿门口的侍卫把长凤公主与太子殿下放了进来。
长凤公主与王子君一并走了进来,两人各有所思,长凤公主倒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而王子君则是不动声色的观察了一下在场的几个人,而最令他在意的是那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很显然身份十分尊贵。
“儿臣参见父皇。”
两人纷纷行了一个礼,道。
“君儿,凤儿,你两来可是所谓何事?”王天临问道。
王子君见自家父皇把目光放在他的身上,道,“儿臣听闻父皇得了风寒,所以过来探望一下父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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