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月,我想若安了。”
声音细若蚊声,但是弄月却听见了,身体一僵,似乎哪里传来了破碎的声音,握着她的手的手指瞬间撒开,他,怎么就那么自然的握了她的手?
若安,是啊,他就是来替若安看住她的,现在他自己却动了心!
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他与若安相见恨晚,他弄月怎可做出此等荒谬之事?
愤恨的在心头责骂了自己一番,然后冷声道:“那你就尽快找到雪莲,与玄允呈撇开所有关系!”
说完头也不回的越过讶异的乌家兄妹,率直进了屋子,背脊是那么的僵直,看得云裳有些心酸,那感觉,就好像玄允呈,那么落魄……
他为什么会落魄……
云裳怔愣间,乌连城已经上来挽住她,亲热的喊着:“云姐姐,我们也走吧。”
苏亦谨将药水给风无痕喂下,见他仍旧是没有醒过来的迹象,不由得苦恼,看来还真是缺了雪莲不可!
他会醒过来,真是奇迹,那日醒来,听弄月说起在‘午夜博生’的事,他惊讶的不能言语。
不由得想起了庄主,庄主,你隐瞒的好苦,将血门的传人养大,要受尽多少的担忧?难怪你选择呆在别客山庄,就算是做了一个棋子。
原来你是为了保护粟粟,原来是这样!
可是,你将血门的传人收留,他日,血门的人找上门,你要怎么处理才好?
眼中划过苦涩,粟粟,你是血门的人,我要怎么面对你才好?
这几日他都在微妙的离她远了一些,本来像是刚才的那种局面,他怎么会让弄月去哄云裳,肯定会自己去的,但是,恨不起来。
就算是他的一家都被血门灭口,只剩下他苏亦谨,但是,他还是恨不起云裳,是啊,云裳有什么错呢,云裳也是个可怜的孩子罢了,命运不是她能左右的,他不应该恨她的。
而且,他说过,好好好的守着她一生。
这么一想,苏亦谨脚步已经移动,朝着主屋而去,他还是担心她,是否还在生气?弄月应该将她安抚了吧?
进了屋,见云裳正和他们几个在喝酒,脸蛋有些潮红,似乎有心事一样,从小,她不开心会有什么表情,他都清楚,所以他心疼了,一个箭步,上前将云裳拉了起来,紧紧地搂着。
弄月等人都当场惊愕了,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弄月先是惊愕,然后便低头将杯中的热酒喝下,这一杯酒,竟然这么苦涩。
乌连丸忙笑道:“亦瑾兄这是怎么了,快坐下来喝一杯热酒暖暖身子吧,你整日忙于救治无痕,辛苦了。”
弄月的苦恼他不是没看见,所以才起来打圆场。
苏亦谨像是没听见一样,此刻,天地间只有云裳和他,他就想紧紧地搂着她,让她知道,无论何时,他都在,绝对不会因为任何而改变,为了她,他可以忘记那些仇恨。
云裳在他进来将自己搂过去的时候就愣住了,心里一股涌上来,伸手捶打着他的胸膛:“坏亦瑾,臭亦瑾,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无声的哽咽,这些天他对她的忽冷忽热,她都看在眼里,但是她没能问出口为什么,她知道一定是有什么原因,但是她好讨厌这种被忽视的感受,而且,她那么在意亦瑾,他却对她不像以前了。
苏亦谨自知理亏,眼睛也有些红了起来,搂紧她,在她耳边轻声道:“对不起,裳儿,这些天是我不好,是我冷落了你,我发誓,从今以后,再也不会不理你,我,还是你的亦瑾,还是会对你一辈子好。”
云裳听他这么说,当下就哭出声来,趴在他怀里,哭得极了。
她不会过问为什么,她不会问出口,只要亦瑾还是对她好就好了,请容许她这么自私吧……
弄月眼眸一沉,手中的杯子应声而碎,化为粉末落下。
“够了没有?云裳,原来你竟是这么下贱的女人!前一刻和我说想若安,这一刻就在别的男人怀里哭成了泪人,原来你竟这么不要脸的吗?”
声音很寒冷,弄月的眼里更是冰冷一片,但是仔细看,也能看到那一抹痛楚和嫉恨。
在他看来,听来,他们的那些动作和言语都是在打情骂俏,他心里其实也清楚,这些天,苏亦谨对云裳的态度是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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