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王爷,你找我来是为了?”云裳开口问道,“为何突然让我住了上房?”
这是她一路过来最想不通的地上,他良心发现?不像是啊?
玄允呈没有回答,却是看着案桌上的那一幅腊梅,“可惜了这幅画了,画了好几天了却要功亏一篑。”
云裳朝那腊梅图看去,眼睛一亮,“也不一定。”
说着就要将手指朝红印泥里面按去,忽然又停了下来……
这上面的是血,难免和印泥不太一样,难于融合,那么就真是毁了这幅画卷了,想了想,她将食指送到唇边,一口咬破自己的食指,然后在先前被血溅到的地方一朵朵的按了下去。
玄允呈愣愣的看着她,眼前却一亮,为何他没想过用血来扮梅花?
不一会儿,云裳满意的勾起唇角,愉悦的道:“好了,看,这不是很完美?”
玄允呈一看,果然,看不出先前血迹的痕迹,而用血做的梅花却更加的鲜艳,不由得朝云裳投去赞赏的眼神。
云裳想想,又提起笔,沾了点墨,在旁边写道: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玄允呈更是震惊,好气魄的句子!都说作诗能看出一个人的心胸,如此看来,这个秦粟粟,倒是个妙人,颇有梅花的傲骨。
而且,她的书法,居然这么柔中带刚,大气凛然!完全出自一个洒脱之人之手。
看了看她,然后又看向她那还留着血的食指,指了指:“你不用包扎一下么?”他好心提醒道。
她真是个妙人,居然会想到用血来挽救这幅画卷,要是他先前画好,怕是也没有现在这么好看的吧。
他再看了眼怒放的梅花,果然很浓烈,都让他感觉到那种气氛了。
云裳却豪气的摆手,得意的笑道:“不用了,我有更好的止血方法。”
说完将食指朝自己嘴里一放,然后立马拿出来,皱着眉头连连呸了好几口,恶心的将舌头伸出来呸了两下:“呕……这血腥味太浓了,受不了,还是包扎一下吧。”
玄允呈不动声色的看着她,不能理解她刚才的行径:“放嘴里为什么能止血?”
云裳想,他们古人肯定是不知道的,于是大方的告诉他:“这是最简洁的治疗方式,口水有止血作用。”
“哦?”玄允呈定定的看着那还在流血的食指,然后——
“啊——”
云裳惊愕了,看着面前的玄允呈,她表情无比的惊愕,双眼瞪大,无比的大……
因为玄允呈竟然将自己的食指放进他嘴里去了……
这姿势,是不是也太暧昧了一点……
霎那间脑子一片空白,只是怔愣的看着眼眸低垂的玄允呈,感受到他那柔软的舌头轻轻的包裹着她的伤口,轻轻的舔着……
那麻酥酥的触感……
那温热的舌头……
她只觉得心都要跳出来了,身子也开始发热……
玄允呈也不知自己为何会有这个举动,只是想起来的时候,就已经将她的食指放进自己的嘴里了。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在他嘴里晕染开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把她手指拿出来一看,果然不流血了,不由得又有些骄傲。
云裳红着脸将手背在身后,慌乱的有些不敢看他,他为何突然这样对她……她又为何会心跳加速呢?
“那个……我先走了!再见。”说完云裳就夺门而逃,留下玄允呈一人屋里。
玄允呈看向那一幅有着他们两人的鲜血的腊梅图,心里闪过别样的温柔。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这是她的性格吗?比起之前来,他对现在的秦粟粟充满了好奇感,不做作,不矫情,竟让他莫名的受牵引……
云裳飞快的走着,只觉得自己的手指烧得厉害,脸也烫得厉害,那男人到底是哪根筋不对啊?怎么突然对她这么好?难道是报答她拯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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