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亦谨眼中闪过浓烈的沉痛,他就知道她不会跟他回去的,但是他依旧抱着那么点希望,不过不回去也好,做棋子的滋味儿,毕竟不好。
“那么,你既然这么想,我就回去了,也好向庄主报声平安,是他让我来看看你的。”苏亦谨淡淡的说道。
云裳心里一痛,“若是可能,我会将爹爹接出来,不再做人的棋子。”她坚决的说道,“你也是。”
苏亦谨苦笑,怎么可能,这别客山庄生来就是皇上的势力,除非是死,否则别想摆脱,不会人人都像她秦粟粟这么幸运的。
不过这些,他是不会和秦粟粟去说明的,他不想她心生愧疚的活着,有些痛苦,他去承受就好了,她只要在他的保护下活得很好就可以,这是他唯一能为她做的事,哪怕是她要烈焰露,他也照样给,忍着滴血的心。
“对了,你给我看看这是什么?”云裳突然想起玄允呈之前留下的药瓶,伸手递给苏亦谨,“你应该认得吧,毕竟是大夫。”
苏亦谨拿过一看,打开活塞,一股幽香扑鼻而来,不由得脸色大变:“你是如何得来这东西的?”
这东西可是他都求而不得的,怎么会粟粟手里会有?他疑惑的看着云裳。
云裳见他脸上带着惊奇,不用想也知道这是好东西,于是也没有隐瞒:“这个是在你走之后,那个王爷拿来的,我以为是什么不好的东西,毕竟他打了我,不应该会好心的给我送药才是。”
苏亦谨脸上闪过复杂的神色,冷哼:“看来这个玄允呈也不是冷漠之人,只可惜,大家都是木偶罢了,生生世世都摆脱不得这恼人的命运之绳!”
将药瓶还给云裳:“粟粟,这是专门治皮肉之伤的良药,世间难得,你要好好珍惜,早晚擦一次就好。”
云裳有些诧异的点头,“我知道了。”
苏亦谨深深的看了云裳一眼,语气颇为不舍:“那么,我有时间再来看你,告辞。”说着便又不见了身影。
云裳握着那白色的药瓶,看得有些晃神,这么珍贵的药,王爷居然给了她?真是捉摸不定他的心思,一会儿要自己死,一会儿送来世间良药。他到底是想如何呢?可是不管如何,不要妄想这样就能打消自己对他的恨意!
不过她又想起苏亦谨说的话,皇上对王爷大人有戒心,那么也就是说,王爷表面的风光都是假象,也许哪一天就会被皇上给咔嚓了?这阴晦的帝王之家还真不是他们这些小人物能窥探的。
不禁开始同情起玄允呈来,看来他有心结,也不是一日两日来的,只是,为何父子间要这般防备?皇上有那么多皇子,为何只针对玄允呈一个?
这中间,必定有缘由,可惜她才懒得管闲事,等身体好了就自行离去,去他的王爷皇上别客山庄,她云裳才不是秦粟粟,她是自由之身!
次日一早,玄允呈衣冠整齐坐上马车朝那坐落在东边的威武皇城而去,不知父王会怎么阴他,一定不能自乱阵脚才行。
他自然是知道自己府中有别人的探子,只是他一直没有将他们拔掉罢了,要知道,探子是永远拔不完的,那还不如就留着那些他知道的来防备他不知道的。
马车稳稳地停在城门,玄允呈下了车,然后便有一些恭维的大臣上前来:“七王爷早,不妨一同上朝去吧?”
玄允呈似笑非笑的点头,然后大步走在前面,背影笔直僵挺,那些大臣们各怀鬼胎的跟在他身后。
几十个大臣立在朝堂里,就等着天子临朝了。
“皇上驾到。”一边的公公尖着嗓门喊道。
大臣们立马朝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玄叶开身着黄袍,端坐在皇椅上,一双眸子尽是算计之光,大手一挥:“众卿平身。”
大臣们又齐声道:“谢万岁。”然后纷纷起来站好。
“有众卿家在,朕的天下一片安宁,众卿家有事启奏无事退朝。”隐晦的眼睛不经意般瞥了眼低着头的玄允呈,然后看向一旁的太子。
太子玄允清身穿黄色蟒袍,头戴金冠,也才二十三四的样子,有些傻愣的模样,不过模样倒是挺斯文俊美的,眸子里却是有着一闪而过的惊人的沉稳。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