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城隍庙历来都受官封,城隍也会被授予官职,称为老爷。故而城隍庙的地位很是显赫,建筑辉煌,不是一般庙观所能相比。 时近傍晚,来庙里烧香跪拜的人已经渐渐稀疏减少了。 陈剑臣来到宽大方正的庙门外,抬头一看,就见到一副对联:善恶有报时候到;是非莫应论晚早; 横匾:我处无si。 字写得很庄重,一笔一划,工整严格,被铭刻在木头上,入木三寸,使人一看,顿生敬仰之心。 “这位可是陈剑臣陈公子?” 一个庙祝来到陈剑臣身边,稽首道。 陈剑臣还礼回答:“正是。” “公子请随我来,庆云道长已在厢房等候。” 陈剑臣便跟着他走,走过一段曲折清幽的走廊,进入到一间素净的厢房中,庆云道长果然在里面。 两人见面,先是寒暄了几句,然后坐下来喝茶。 此时庆云道长忽而低声道:“陈公子,等会贫道师叔就会过来……嗯,我师叔这人脾气有些古怪,难以捉mo,所以公子要见机行事。” 陈剑臣答谢道:“谢道长提点。” 过了一会,砰的,房门居然被人从外面大力撞开,随即一个浑身污垢的道士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他一进来,就赶紧把房门关上,好像外面有只狗在追他一样。 陈剑臣一看,就认出来此人正是那天在街道上施展出“种梨”妙术的道士,其果然就是庆云的师叔,广寒道人。 庆云连忙起身施礼,道:“见过广寒师叔。” 他脸sebo澜不起,似乎根本没有看见师叔惊惶的样子。 广寒道人眨眨眼睛,忽道:“庆云师侄,你赶紧到外面去,如果看见一个满面横肉、腰像水缸的fu人追了进来,你就使个法子引她走开。” “谨听师叔吩咐。” 庆云道长什么都没有问就走了出去。 晕乎,这搞的什么名堂? 陈剑臣在一边看着,很是惊愣——他可从没有见到如此作为的道士,果然不同寻常行径。 广寒吁了口气,坐下来,直接把整个茶壶端起来,把茶壶嘴对着自己的嘴巴,咕噜咕噜地喝个痛快。 喝完,重重往桌子上一放,道:“茶水果然淡出鸟来,却是不爽,且弄杯酒来喝喝。”说着,伸出右手中指,往空茶壶里一指,只一瞬间,酒香飘溢,竟是从茶壶里传出来的,显然里面已装着一壶上好佳酿。 “公子可要来一杯?” 广寒斜着眼,问陈剑臣。 陈剑臣道:“谢道长赐酒。” 广寒呵呵一笑,端起茶壶,往陈剑臣面前的空杯子里倒酒,酒水盈盈,se泽清幽,香气扑鼻而来,光是闻着,就能让人油然生出熏熏然的醉意。 好酒! 起码是存放了五十年以上的上等佳酿。 当下两人你一杯我一杯地喝得不亦乐乎,而那一壶酒,本来最多不过十杯的容量,如今两人喝了十余杯了,壶内却依然酒水充足,丝毫不见减少,就仿佛永远不会枯竭一般。 小小茶壶内装着的,竟是永远都喝不完的美酒。 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