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刘伯溪已被安排,城中城隍信仰势力还在于府衙守备军的镇压下,东躲西藏,与官府僵持不下。
下邺城门下,完全被城守备军封锁,并有幽州辽东郡的铁骑在旁带兵审查。
此等一州郡城出现两地番号兵士驻守城门的荒诞情况,也只有在这乱世飘摇的皇朝末期,方能在此不受朝廷律令约束上演。
不过乾泰看着并不为奇,还有什么比堂堂的皇室皇子受地方之臣驱逐追赶,更让人感到荒诞的。
在下邺城的北门,更是受到城守备军与幽州之人的重视,他们都相信,乾泰最有可能从此处出城。这些人并没有封城,因为城中红尘杂乱,又有信民掩盖,乾泰要是不在城中出来,这些人就难以寻到乾泰踪迹。所以这些人放开城门,让乾泰出城。一边加强盘查,一边在城外布阵等待乾泰出现,以防备乾泰在城中又生其他变故。
城门附近,乾泰观望了一阵,就在附近打晕一乞丐,不顾这乞丐衣衫肮脏,就套在了自己身上。
随后,乾泰在人群中随着人流出城。人群中,还时而有人小声的议论昨夜兵乱声的事情,人心惶惶。
走到城门附近,一群守备军阻拦着,所有的人必须一个个排队出城,盘查路引。一旁又有幽州番号骑兵盯着每个过去之人,小心对照面相。
“你这乞丐,可曾有路引。”挨到乾泰,一个守备军持枪挑起乾泰身上肮脏的半块衣衫问道。
却见乾泰全身都是脏兮兮的,头发中甚至还有一些落叶菜渣,臭烘烘的,让这些大兵不愿靠近。
“将军…..说笑了,嘿嘿,我一乞丐,哪里会有什么路引,咱府衙的大官们也不给我办啊。”乾泰吓得夹紧身体,狗搂着身躯,浑身直打哆嗦。
“少给我胡说,抬起头来。”这大兵喝道,将枪尖指向了乾泰脖子。
却见乾泰抬起头来,面部肌肉凹陷,颧骨高露,脸部变得瘦长瘦长,又涂上一层灰土,甚是丑陋。
这大兵当即将长枪一收,这才喝道:“长得尖嘴猴腮,一看就是手脚不干净,今后给我注意点。”
“我是善民,我是善民…..”乾泰当即装作恐惧,焦急低着头解释。
“还不快滚……”
“是是是……,我滚,我滚………”这才放乾泰自城门前走过。乾泰抱着胳膊,佝偻着身躯,急忙冲出了城门。自那幽州骑兵身旁冲过,那些人也没有顾及身旁漏过的这一乞丐,也许在他们眼中,堂堂的朝廷皇子,怎会化作一臭烘烘的乞丐出城。
出了城门三四里路,乾泰自官道上下去,转入山中潜行北上。
此去往东北,路过了当年去过的封禅泰山,再往北就是幽州境内。在幽州的南部有三郡,自西往东分别是乐浪、涿郡、渔阳。蓟县就是涿郡中的一靠近黑水河大江的镇城,所以,乾泰离他的封地已经不远了。
刚下了官道,就自前番一旁树林中,走出十九位僧人。正是这一路追来的大林寺诸僧,当先那笑和尚盯着乾泰问道:“蓟县候这是往哪里去。”
“是你们,既然能在这里寻到我,吾可不信你这恶僧的鼻子会这般灵。”乾泰此时还是一身乞丐装扮,身上气味被臭气掩盖,自己又尽力收敛自身气息,这些人不应该这么快就追上自己。
笑和尚面无表情道:“蓟县候难道没听说过,老衲这七窍神通不但是鼻子灵,这耳朵更是如意吗。此处已经是下邺北部了,为了最后不让殿下进入幽州,此次老衲可是连我佛*‘大周天洞悉听力’都用了出来。老衲这一双耳朵,为了殿下,今后三年都不能再听人间趣事,自然要找到你。”
说话见,十八位金刚僧已两边分开,将乾泰半围在其中,堵住了前路。
“诸位,让开。”乾泰叹息又道,双手已握拳准备出手。
被这些人缠上,乾泰明白,一时是难以逃脱。
笑和尚道:“殿下,而今却需要改口您称为蓟县候了。九皇子已经登基,殿下再不是之前的上京皇子,难道还不愿放弃?”
“这要问你等了,自乐陵一路追来,诸位法师可要与吾死战到底?”
般若僧中瘦脸和尚出言当先反问道:“而今这翼州、豫州两地多少城隍神的庙宇,多少愚民信徒,想来侯爷心中清楚。吾等要是放殿下离去,此去往北就是幽州地境。侯爷您到了封地,有黑山老妖助纣为虐,又有这城隍神可引为助力,殿下盘踞北方舞动风云。到时,吾等与袁家公子岂不也都要被你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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