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我虽然采花无数,但是从不强行逼迫,那都是她们自愿的,而且第二日还舍不得我走……”
“我不信。”
“不信?”程十三揉着她的头发,轻笑道,“呵呵,你其实是怕我泄露你的真实性别,要杀我灭口,我说得对么,三殿下?”
最后三个字,蓦然加重了语气。
秦惊羽心头微惊,他果然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眨眨眼,忽而一笑:“我怕什么,我就是平日乔装打扮出宫游玩而已,谁还能把我怎么样?”
腰间一紧,却见他目光炽热:“你放心,我不会对任何人说的,今后,就由我来守护这个秘密。”
秦惊羽冷笑:“少摆出一副救赎的姿态,说吧,你有什么企图?”
程十三勾唇一笑:“我与你外公神医穆青曾有一面之缘,看在他的面上,我自然不会为难你。”
“既然如此,你为何还不放了我?”
“放了你,下一次就不好再抓回来了。”程十三抚上她的脸颊,一路轻缓向下,眼底尽是浓浓情欲:“别急,我们先在这里生米煮成熟饭,等他老人家下回来天京,我正好去求亲,我会好好疼你,往后再也不采花了,我——”
“做你的大头梦!”
秦惊羽忍无可忍,凝神屏息,右手指尖朝他鼻端一弹!
粉色烟雾突如其来,瞬间散开。
程十三眼角余光一直盯着她的左手食指,对那枚风影戒暗自警惕,却没想到她竟另有奇招,不经意间,已是吸进几大口。
“你——”忽觉头脑眩晕,浑身乏力。
“笨蛋!”秦惊羽待得烟雾消散,这才撑起身来,将绵软如醉的程十三随意推倒在地,居高临下,朝他挥动右手,“这叫声东击西,指南打北,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你懂不?”
这是外公穆青特制的软筋散,据说一经弹出,可以瞬间制敌,令其立时脱力昏迷,即便醒来也是筋骨酸软,全无内力。
自从在落月山遇险之后,她就悄悄藏了一点在指甲里,以备不时之需,不想这回竟真的派上用场,一击得手!
之前他一直扣住她的手臂,苦无机会,这才嬉笑叫骂,花拳绣腿,扮作柔弱假象,实际上,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秦惊羽看着地上的男子,好生得意,捡起地上的绳索,将他绑了个结结实实,然后噼里啪啦左右开弓,一连搧了他好几个耳光。
“大色狼!我叫你非礼!叫你轻薄!叫你强吻……”
末了,还在他胸口踹了几脚,方才解气。
“真是个狠心的女子!”程十三似是疲乏困极,努力睁眼,苦笑,“我那么喜欢你,什么都顺从你,你就不能对我好一点么?”
秦惊羽蹲下身去,拍了拍他有些浮肿的俊脸,莞尔一笑:“放心,我会对你很好的。”
程十三眼皮已经开始打架:“怎……怎么个好法?”
秦惊羽手指抚过他的下巴,滑过喉结,掠过胸口,在上面画了两个小小的圆圈,最后停在他的腰带上,目光继续下移,不慌不忙道:“俗话说得好,斩草除根,断子绝孙!”
程十三看着她的手掌对准自己的要害缓缓举起,只勉力撑起,哀叫:“住手!这是你未来的幸福啊,三思,一定要三思——”
秦惊羽一本正经:“我已经考虑清楚,宫刑对你而言,再适合不过了。”
说着,手掌一翻,作势用力砍下!
砰的一声,程十三两眼翻白,华丽丽昏厥倒地。
秦惊羽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还悬在半空的手,呵呵笑道:“我又没练什么手刀,你怕个啥呢,刚才那一下,不过是瞄准而已……”
不过,这个昏睡的大男人,怎么处置才好呢?
秦惊羽举目四顾,瞥见角落里的大木箱,灵光一闪,眉开眼笑。
对了,就这样办……
忙活一阵,累得腰酸背痛,这才大摇大摆下楼,扬长而去。
慢慢走回明华宫,刚到殿门处,就与迎面而来之人撞了个正着。
“喂,你没长眼……”
揉着被撞痛的鼻子,刚开口欲骂,那人却张开双臂,一把拥她入怀。
“殿下!”
竟是……燕儿!
秦惊羽吸了吸鼻子,轻轻推开他,不豫道:“你不是该在暗室里吗,这一身臭汗,跑到哪里去了,小心被别人看到禀报母妃,对你加重处罚!”
“我见看守的人都睡着了,就偷偷跑出来,方才跟影部已经联系上了……”
秦惊羽闻言大喜,将他扯到僻静处,低声问道:“快说,吴峰他们怎样?”
“殿下放心,吴峰他们三人没事,跳进了山涧被水冲走了,到第二日才游回来。”
“可有受伤?”
燕儿答道:“只受了点轻伤,在山庄养养,三五天就好。”
秦惊羽放宽了心,又问:“你在暗室里没受刑什么的吧?”
“没有。”
“那就好。”秦惊羽想起一事,继续问道,“你刚才在宫里可有看见雷牧歌,还有另一名灰衣蒙面人?”
燕儿摇头:“我忙着联系影部,不曾见到。”
看样子,是追出宫去了。
秦惊羽哦了一声,长长吁气:“你先回暗室待着去,明日一早我就求母妃把你放出来,我有一只大木箱放在鼓楼里,你明日想办法帮我送出宫去,先在山庄暂放,再找合适的人手送货上门。”
“木箱?”燕儿眸光一闪,锁住她略显红肿的樱唇,定格不动,“什么木箱?要送去何地?”
“程十三,送去给东阳国主轩辕敖,就说那珠串我留下了,至于这人嘛——”
秦惊羽顿了下,轻轻一笑:“要杀要剐,随他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