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无名曲虽终,响有余兮思无穷。是知丝竹微妙兮均造化之功,哀乐各随人心兮有变则通。胡与汉兮异域殊风,天与地隔兮子西母东。苦我怨气兮浩于长空,六合虽广兮受之应不容!”
不少人看蔡文姬的神色都已经是无比的崇拜了,将如此多的内容与情感完美融入到一首琴曲之中,甚至,将自己的人生也融入到里面,描绘出意境、画面,这是何等的高明?
“她在以琴,以歌声,展露自己此生经历。”
许多人安静的聆听着,目光有些震惊的看向蔡文姬,人生冷暖,宛若一杯苦酒,尽在这一曲之中。
从琴音中,仿佛能够感受到,伴随着经历,从懵懂少女到孀居独处,她的心境似随琴音一点点的改变,然而那份刚烈,仿佛始终不曾改变。
当一曲无名的终了响起之时,诸人的情绪似也随同她的琴音在燃烧,一缕缕光辉弥漫而出,落在蔡文姬的身上,仿佛她就是仙女下凡一般。
牧之逸脸色苍白,身体一阵摇晃,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牧之逸,败了。
大汉前五的大琴师,琴艺超绝,然而今天的比试,他却败了。
败给了这个弱女子蔡文姬
只论琴艺,牧之逸是骄傲的,尤其是在琴道的技法上,他无可挑剔,堪称完美。
但是再优美的琴曲,再精妙的手法,在蔡文姬这首用生命弹奏的无名面前,都是必将残败的结果。
这就是境界的差异,蔡文姬已经是琴仙级别的人物了,他牧之逸在对方面前,只能退避三舍。
“是在下输了!从今以后,冀州大乐师的位置非蔡姑娘莫属,只怕这天下间能够胜过姑娘的人也没有几个了,牧某输的心服口服!”
牧之逸倒是个洒脱之人,赢就是赢,输就是输,光明磊落,显然也不是一个没有气度之人。
韩馥从美妙音乐的享受中摆脱出来,对牧之逸说道:“大师不必妄自菲薄,您觉得琴艺也是天下少有,我看二位就不比说什么谁高谁低了,都做我冀州的乐师好了!”
牧之逸却摇摇头:“邺城侯虽然是宽宏大量,但我却不能原谅我自己,乐如其人,我这些年醉心功名利禄,渐渐忘记了音乐的本心,这样下去,琴曲如何能超凡脱俗。“
”邺城侯,在下不是不愿意留下,实在是需要潜心音律,去民间体验生活,蔡姑娘的琴艺叫我明白了一个道理,真正绝顶的音乐,必须有生活的沉淀才可以演奏的出!”
牧之逸说罢,对着蔡文姬深深的鞠了一个躬。蔡文姬不敢接受,连忙还礼。牧之逸哈哈大笑,将古琴横抱在怀中,似乎是将所有的束缚都抛下了一般,昂首出账而去。
韩馥这才转头看向蔡文姬:“文姬姑娘实至名归,琴艺天下一流。从今天起,为我冀州首席乐师,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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