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力派,不过由于路上肝病发作,无法成行,只能回到在北京的临时住处,张家hua园。
“昨天都病得那么重了,还坚持个什么。简直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你要是去了,留下我一个人该怎么办。”宋庆龄端着g边,看着孙中山病态的脸上,略微红着眼睛有些埋怨地道。
“难得北京的民众这么热情,我现在代表的是国民党进京,得到的支持率越高,也更利民党以后在北方的工作。哪怕是受点苦,也是值得的。”孙中山道,“下次不会了。我病倒之后,北京政fu有没有谁来过?”
“徐大总统来过,不过当时你还病着,就没叫醒你。”宋庆龄道,“另外还有一些其他中央高官过来了。”
两百余名士兵乘坐着小汽车,卡车,一共三十辆的车队陆续开到了张家hua园的men口,士兵鱼贯跑了下来。
“先,先生,国防军总司令叶重来了。”由于叶重的头衔实在太多,廖仲凯跑到孙中山卧室的时候,简而化之成了国防军总司令。
“请他过来。”孙中山道。
“久仰孙先生大名,无缘一见,今日算是得偿所愿了。”一身军装,披着军大衣的叶重走进了孙中山的卧房,刚走进men槛便闻到了一股yao味。
“这位应该就是孙夫人了,没有打扰到先生休息吧?”<g边坐着一个三十出头的丰韵少fu,应该就是宋庆龄了。
“名闻天下的兴帅亲自登men看我这个老头子,请都请不来,哪里是打扰,屋里比较简陋,兴帅随便坐。”孙中山保持着必要的礼节,想要起身,被叶重按了回去。
真要是让孙中山起身,恐怕旁边的宋庆龄,廖仲恺,
“特事特办,先生现在有病在身,有什么话就这样说吧。”
“那我就失礼了。”孙中山道,“昨天与徐大总统谈了许多,不过却没有什么实质xing的进展,兴帅年轻,应该更有进取jing神。”
“当前民**队几近百万,已然有了对抗列强,收复主权之实力,当务之急是尽快召开国民大会,废除一切与列强签定的不平等条约,取消列强的领事裁判权,最惠国待遇等一切特殊权益,兴帅以为如何?”
叶重摇头道,“虽然我对与列强所签定的不平等条约也十分反感。眼下民国的困境,是由于晚清近半个世纪以来造成的。治国如治病,如同先生现在身患重病,需要时日才能渐渐康复,我认为应该应该按部就班的来。”
“兴帅以为该如何按部就班的来?”孙中山脸se略微有点不愉地道。
“比方说,这次我主张清算日本在山东的非法权益,就是先把山东的权益收回来。另外拒付日本人的贷款,就是压迫日本人将旅顺,大连租界归还给民国。等山东的问题理清了,旅顺,大连也收回来了。民国布置在辽东南的三个多师就可以chou出手来。可以做更多的事,占领了军事重港旅顺,与山东遥相呼应,渤海湾变成民国的内海,无论是京津,还是东北的安全系数都大为提高()。中央才更有把握开口向列强讨回更多的权益。”
“现在我只针对日本人,英美法等列强就会在一边看戏,甚至还会支持民国的行动。等下次我针对英国人的时候,日本人也不会帮英国人火中取粟,若是一次不分先后,将权益都收回来了,牵涉到的利益太大,而且把列强全给得罪了。列强拧成一股绳,民国也不会好过。”
“列强欺软怕硬惯了,若是中央强硬一点,列强未必就敢动武,民国人口五万万,幅员万里,真要是打起来,哪里又会怕列强,所有的列强都仇视苏联,苏联现在不是照样强大起来了。”孙中山有些不以为然地道。“苏联人可以,中华民族又何惧一战!”
对于孙中山有些理想主义,叶重也是早有准备的,“苏联是打赢了,不过付出了多少代价?光是因为战争,无力救治国内的大旱灾,光是死于饥荒的人就超过了三百万,用遍地饿殍来形容丝毫不为过。直接死于战斗中的士兵,百姓,流离失所的平民,也是数百万以上。若不是苏联把列强给得罪遍了,我也不敢对远东下手,苏联更不会损失数百万平方公里的土地。虽然苏联赢了,但是代价太大。”
“现在民国已经开始进入良xing循环,只要手段稳一点,未来3到5年之内,基本上可以通过和平的方式,或者小规模的战争逐步收回外溢之权益。战争只是在不得已的时候才动用的。真到了不得不打的时候,与俄国人,日本人开战,我也没有皱过眉头。所以对于先生取缔一切不平等条约的想法,我是赞同的。不过中央行使着国民赋予的权力,就必须为全国人着想,必须用最小的损失,搏取最大的利益。”
“被英国人把持的海关,兴帅打算什么时候收回?”孙中山心里不痛快,不过一时间也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反驳叶重。
“今年中央已经从英国人手里拿回了每年2600万的收益,若是算上先生在两广收回的海关,一起就是3600多万了。这就是一种进步,剩下的海关权利大概到明年中央会讨要过来。最迟不地超过后年。”叶重道。“眼下还需要把和日本人的问题给解决了()。”
“召开国民代表大会呢?”仅管时间上不足以让孙中山满意,但叶重给出了具体的时间,比起徐世昌的棱模两可要好了太多。而且一旦召开国民代表大会,孙中山自然也可以将自己的主张提出来,在大会上通过。
“国民代表大会,顾名思议,是代表了全国的,自然要待民国真正一统之后,才能召开。这不是在和先生商量民国一统的事了吗。”叶重道。
“两广与中央谈妥,民国不就完成统一了吗。”孙中山道。
“还不是全部。先生就是在两广的时候,能否真正号令得动云南,福建的军队?那些军阀怕是不那么听话吧。浙江的军队也要裁撤。四川现在更是一个小战国,一个省的军队就高达几十万,征战频繁,民众苦不堪言,这种名头上的统一要了又有什么用。”叶重道,“以往,民国就是吃了军阀割据的亏,各省军队不听中央号令,各自为政,前几年奉日战争的时候,几十万人的大仗,一个个口头上叫得震天响,真正派兵的又有几人?只有山西一个hun成旅,直军一个师,湖南一个hun成旅。再就皖系万般不情愿派出来的一个师。这样的统一,我情愿不要。先生是搞了几十年革命的,对于军队中复杂的派系,与老旧思想,应该深有体会。”
孙中山每次借用军阀的势力,可是军阀也在借用孙中山的名望,竖起革命大旗,一旦达到自己的目的之后,便开始排挤孙中山,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一两次了。
“那兴帅又认为国民代表大会应该什么时候召开?”孙中山本来有些腊黄的脸se越发的难看了。
“自然是等将军队的权力都收归国有,裁撤掉了云南,四川等地的军权,等当地民政官真正有了直起腰板敢说话的底气,而不是被当地军阀胁迫之后了。”叶重道,“这个时间不会太长,若是先生的两广答应裁军,福建,浙江也不过一纸电令的事。剩下的云南,贵州,和四川不过三省,孤掌难鸣,就算起兵反抗,也不过几个月的时间。统一的时间不会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