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想来,这次王恭起兵,自己还真是没占到一点便宜,反而多了掣肘之人和难以协调之事。『≤『≤,
桓玄郁闷了,思来想去,觉得实在不值,就决定向朝廷讨点赏,顺便考察一下朝中人士对自己的态度,于是上表,自求为广州刺史。
不久,朝廷诏令就下来了,任命桓玄督交广二州、建威将军、平越中郎将、广州刺史、假节。司马道子他们也是不想让他在荆州继续发展下去,广州远,走了就会清净很多,而且,很多人都感觉到桓玄和王恭的关系不一般,他会说话,只不定恭会被他劝得造反。
拿着皇帝给的节杖,桓玄深感自己的胃口实在太小了,怎么会求一个蛮荒的广州,至少也得要个雍州什么的。
把玩着节杖,桓玄走进房内,刘清的脸色不大好。桓玄事先没有和她商量,她也是刚刚知道,因此有点气恼。
桓玄把节杖随便一放,坐下来为自己倒一杯茶,呷一口,欣赏起妻子的气脸。刘清见他半天不说话,只是盯着自己看,眼比茶绿,忍不住说道:“玄郎真要去广州?“她心里没底,他是不是荆州玩腻了,想南下?
桓玄反问道:“夫人不愿意吗?”
清儿也不是不愿离开,只是……桓玄又道:“如果夫人不愿意,那就不去了,我先去广州,等站稳脚跟再接你过去。”
“不要!”清儿反对,赌气说道:“去就去,只是可怜我腹中孩儿尚未满三月,却要跟着母亲奔波。”
已经没有了第一次的兴奋,桓玄只是看着妻子尚无痕迹的腹部,突然饶有兴致地问道:“我们的第三个女儿该叫什么名字?”
知道丈夫的性格如此,可是对丈夫这种说法实在满意不起来,桓玄第一个女儿取名为“简”,取简单之意,第二个为“洁”,为纯洁之意。刘清直接说道:“简儿、洁儿,第三个就叫灵儿,灵慧。”
桓玄立刻反对:“哪有孩子重复父亲的讳?”
刘清不禁笑了,到现在,关系好的人还是叫桓玄为灵宝。至于孩子的名字,她也没考虑太多,如果把对孩子的希望寄托子在孩子身上,刘清只希望女儿能平平安安的,于是说道:“那就叫安儿吧,平平安安,安安稳稳。“
桓玄赞同:“这好。那如果是儿子呢?就不要再平淡了,就取名为‘升’,如何?”
刘清点头,原来他还知道也有可能是儿子……突然意识到话题扯远了,赶紧拉回话题,问道:“玄郎真要去广州?”
桓玄笑道:“我怎么舍得让你们奔波呢?还是不去了。”
刘清当然不相信桓玄是考虑到她才不去广州就职,直接问道:“那你为什么还上表请求广州职务?而且,刚获得职位就写离职表也不太合理。“
桓玄回答:“我只是想试试朝廷会不会答应我的请求,也不用上疏离职,我就带着广州的官位在荆州悠游。”
刘清稍觉不安,桓玄笑说道:“既然他们会容忍我不合理要求,自然也不会计较我滞留荆州。”
刘清能理解桓玄,只是不尽赞同。以她小女子的心思,桓玄只要能在荆州陪着她,不惹是生非就很好了,这几年,他在外人看来是无事闲游,但她知道,他一直在为今后做安排,现在就在等到时机而已。
桓玄确实是抱着看好戏的态度。
几个月过去了,司马道子也催促上任过,桓玄就回信说自己在等待儿子降生,语言恳切,义理俱全,道子一时竟想不出什么反驳的。
外藩真的越来越不像话,司马元显就和父亲商议,在朝内重用司马尚之、休之兄弟。在外,应该派自己的心腹作为外藩,问题是还找不到真正合适的,思来想去,他就派自己的长史王愉为江州刺史,都督江州及豫州四郡的军事。要说,王愉是国宝的二哥,自从伏法后,他的大哥二哥都自请解职,道子不肯,认为他们和国宝不和,无罪。
说起来,这王愉还是桓玄的姐夫,只是,对于这个姐姐,桓玄也只是见过一面,那还是出任太子洗马时特地拜访,象征性地见过面后,也就没有往来了。他还是比较喜欢王愉的儿子,也就是自己的外甥,王绥。
本来这些事和桓玄也没有关系,但这一举动却让一人十分不开心,那就是豫州刺史庾楷,因为王愉接管的四个郡原本是他掌管的,现在突然被收回,就上疏朝廷,道子拒绝了,庾楷大怒。
以庾楷的实力,还不能够和司马道子抗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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