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回头,希望他能劝劝自己的弟弟,让他早日松手,这可是诛族的大事。殷仲堪的言语能力不在桓玄之下,三下两下,桓伟就答应试着写信给弟弟。
收到哥哥那封言辞极为凄苦,连自幼丧父,兄弟相依为命,只盼弟弟能平安快乐都出来了,而送来此信的人又是殷仲堪的部下,桓玄也就明白事情的进展了。
在一旁的范之知道桓玄素来看重兄弟情谊,问他要如何做,桓玄反问他的意见。现在郭铨和苻宏已经顺江下去袭击殷了,阻止也来不及,范之于是提议按原计划进行。
桓玄点点头,说道:“殷仲堪为人犹豫少决,行事为子孙顾虑,不会谋害我哥哥的。再说哥哥为人厚道,在荆州有一定的名望,他也不敢把哥哥怎么样。”虽然话是这样说,道理也没错,他还是有微微的担心,决定再加快步伐,尽快把事情解决,毕竟荆州还有很多桓氏子弟。
见桓玄不为所动,自己顾虑也多,而桓伟也是忧心忡忡,但还是安慰殷仲堪,说灵宝只是闹闹,不会有大事的。殷仲堪又是好笑,这兄弟两的差异真不小,挥挥手,示意他可以回家了,桓伟反而坐下来,拍拍殷的肩膀,问他要不要自己亲自去劝劝弟弟。
殷知道这哥哥现在也没多大用了,不想再见到此人,说道:“卿难道真想留在此处为间?”伟听着心中又是一怵,急急告辞了。
此时,桓玄派出的郭铨、苻宏已经击败了殷派出的在西江口屯兵七千抵御的殷遹,遹败奔。桓玄也已经兵至巴陵,吃在巴陵留下的食粮。殷又急急派出遣杨广、侄子殷道护率兵抵抗。
不久,殷又收到了杨佺期的回信,在桓玄派兵占领巴陵之时,他就向杨求助了。杨的意思是荆州缺少军粮,难以守住,希望殷能屈尊,二人共守襄阳。
殷仲堪在荆州已有八载,不想弃州而走,于是骗杨,说粮草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而实际上,他现在也只能用胡麻犒赏自己的部队。
在巴陵的桓玄终于见到了半年多未见的索元,那家伙还是一样欢乐,他在荆州的表现让他很满意,也更加器重他了。玄问他独自在这边累不累,索元点点头,笑骂灵宝太绝情。
接下来,面对杨广和殷道护的进攻,桓玄又问他下一步做什么,索元说道:“南郡和冯将军领几千兵在巴陵,我带些兵迎战。等我胜后,南郡再紧随而上。”
桓玄反对道:“这样分散了兵力,而且让你一人带兵,太危险了。”
“灵宝大哥放心,这些人不是我敌手,你是主帅,不可妄动。”索元说道。
最后,经过一番的考虑,桓玄最终决定让冯该和索元一同先进兵,自己紧随其后,如果不同,可以给前方援助。当然,桓玄并没有出手,当他赶上时,索元等已经在收拾殷、杨留下的残兵。
屡屡取胜,江陵一带皆为震惊。桓玄乘胜进兵,屯至零口,这里离江陵只有二十里。离江陵越近,桓玄越紧张,殷仲堪,自己该以什么姿态面对他,索元见桓玄面有忧色,问道:“灵宝哥哥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殷荆州,多年的老友了。”
“荆州也信奉天师道,向鬼神祈祷祭祀时从不吝惜财物,又时对急需帮助的人却过于小气,不是灵宝大哥的对手啦。”索元说道。
桓玄苦笑,说道:“仲堪优点也多,常常亲自替别人把脉诊治。”
“他就会弄些小恩小惠,工于心计,谋略却短。”一旁的冯该说道,他向来不喜欢殷仲堪。
这些人都是自己的手下,这样说也不奇怪,但也有点道理,可是……
桓玄解释道:“佺期兵势旺,一鼓作气攻过来,我们恐怕难以抵挡,即使挡住了,也会损失大半,先避开。”冯该也赞同他的决定。
于是,桓玄退兵至马头,并叫冯该等做好准备,他估计杨会转而进攻郭铨等人。索元显得比较兴奋,立刻嚷着要去,桓玄却叫他留下来看江陵城外的部队,密切关注那里举动。
见桓玄兵退,果然佺期第二天就领兵紧急进攻西江口的郭铨、苻宏等人,佺期勇猛,几乎要生擒郭铨。这时,桓玄、冯该等带着兵马赶到,杨的士兵猝不及防,被桓玄打得大败,佺期逃奔襄阳。
桓玄也不容他逃,立刻叫冯该追捕杨佺期和杨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