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为好。
这个梅花厅是家里最好的接待客人的屋子,不只是因为屋子的位置好,更因为这扇梅花屏风,还有屋里的梅花盆景的摆设,那些摆设到是能买,可是那屏风,却是大儿子亲自绘的图。
岳天冽虽说于学问上颇为弱些,可是于字画上还是有一定的功底的,尤其在诗书上还有些建树。
璞玉也没有不好意思,而是笑看着岳夫人赞道:“璞玉最喜欢这首诗里的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不仅与图相喝,更主要的是诗的意境好,很让人有联想。”
岳梦琪笑道:“璞玉姐姐,这可是我大哥自画自提的呢。”
岳梦琪这边画音一落,不只是璞玉惊讶了一下,就连跟着岳天冽迈腿进来的洛良骥也惊了一下。
听到璞玉的声音,洛良骥就留心了那扇屏风,璞玉自不是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姑娘,能让璞玉称赞的,自然有其所长,洛良骥隔着岳天冽又朝着那画上打量过去,瞧着那最后一幅画里,细致的画出的花白里透红,花瓣润滑透明,像琥铂或碧玉雕成,有点冰清玉洁的雅致。有的艳如朝霞,有的白似瑞雪,还有的绿如碧玉。
洛良骥到是知道梅花开或有早有迟,在同一颗梅树上,可以看到花开的各种形态。
有的含羞待放,粉红的花苞鲜嫩可爱;有的刚刚绽放,就有几只小蜜蜂钻了进去,贪婪的吮吸着花粉,有的盛开许久,粉红柔嫩的花瓣若人喜爱。
又看了那画左上角的小诗:数萼初含雪,孤标画本难。
香中别有韵,清极不知寒。
横笛和愁听,斜技依病看。
逆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
洛良骥轻声念道:“逆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好诗,好意境。”
说完看着岳天冽道:“真不知道这是出自哪位的手笔,到是难得的好诗了。”
璞玉这会也正等着岳夫人解答,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忙叫了一声:“三哥。”
洛良骥本来也要给岳夫人见个礼的,洛良骥再是洛家三公子,可也是一介白身,岳夫人是知府夫人,自是有品阶在身的。
按说岳梦琪应该回避一下,不过这会因为璞玉的关系,却也就自在的坐了。
岳夫人看着风神俊朗的洛良骥,心理忍不住一阵叹息,这样的好人品,要是能拉来做了女婿,只怕自已女儿的终生也就有了依靠了。
只是这也是岳夫人的遐想罢了,洛家什么人家,别说自家是个知府,就算是个一、二品的大员,那也未必能入得了洛相的眼,更何况洛家三公子一直才名在外,在京城很受这些夫人、姑娘们喜欢,就连宫里的公主,王爷府的郡主,听说对这位洛三少爷也是趋之若鹜呢,自已也不过就是想想。
岳夫人笑着让洛良骥坐了,道:“三公子真是客气了,不知安排的客房可还满意?”
洛良骥先抬头看了一眼璞玉,见自已的妹妹打扮的端庄得体,而且眉宇间无郁郁之色,知道这是岳夫人照顾的好,便笑道:“承蒙夫人对我兄妹照顾有加,良骥自是很满意。”
岳夫人这才拉着璞玉,指着岳天冽道:“璞玉,这是我大儿子,叫天冽,以后你只管叫他哥哥就好。”
璞玉忙起身见了礼,岳天冽也跟着回了礼。
还没等岳夫人介绍岳梦琪,回去换衣服的岳天凌就冲了进来,道:“娘,儿子来了。”
岳夫人无奈的指了指岳天凌,对洛良骥和洛璞玉道:“这是我那不争气的小儿子,叫天凌。”
岳天凌一听他娘这般介绍他,忙嚷道:“娘,我怎么就不争气了,我不是你最得意的小儿子吗?”
岳梦琪插嘴道:“嗯,最得小心注意的小儿子。”
岳天凌一噎,这会不是姐弟逗嘴的时候,只能干瞪眼,一时惹得璞玉几人都笑了起来。
岳夫人又拉着岳梦琪对着洛良骥介绍道:“我膝下就有这一女,以后就算是璞玉的妹妹了。”
洛良骥一听笑着道:“夫人既认了璞玉做侄女,家里的孩子自是璞玉的兄弟姐妹,以后璞玉在此,还要靠家里的兄弟姐妹去照应呢!”
岳夫人还没得到要给璞玉说婆家的信,不过从洛良骥话里的意思也能猜出璞玉只怕会在褚州呆断日子,点了点头,道:“璞玉这孩子我一见就喜欢,自是不会让她受了委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