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回陛下,臣在。”
“你看到朕这番模样,有什么感想没有啊?”
“陛下,保重龙体啊!国家大事还都仰赖着陛下您呢!”
“仰赖我?你们不都着急立国储吗?都想着国储,仰赖你们心目中的国储去啊!”
这话是李松柏故意在刁难徐建,不过徐建也是老油条了,哪里会被这给难住,道:“陛下此言差矣,非臣等有二心,实乃国储乃国之大本,不可空置啊!此位空悬,难免会勾出不知多少的野心家来,他们蠢蠢欲动,实非国之幸事啊!”
这段时间,李松柏听这些话,听得脑袋都大了,不管是支持谁当太子的大臣,问他们话,他们第一句就是这样说。你们就是野心家,你们就是想要夺朕的权!但是,李松柏是真的觉得自己身体不大好了,也就不想费神和这帮大臣吵。
“那你说说我该立谁啊?”李松柏明知故问到。
“大公主李蔷,乃陛下长女,性情柔和,素有仁名,于法于理当立其为皇太女。”徐建不假思索的答道。
“为何不能立益儿啊?”李松柏喃喃道。
“陛下,废长立幼,取乱之道也!且雍王李益有遣派刺客之疑,其品性尚需观察,不可立为国储。”
徐建把在朝堂上曾经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李松柏也耐着性子听他说完了,可是就倚在椅子上,默不作声了。
徐建在下面苦等,也没能得到一句答复,只好叹一声道:“陛下,若是真不能作出决定,不妨就出去走走吧!”
一听这话,李松柏来了精神了,问道:“此话怎讲?”
“陛下,臣闻言,先帝当年泰山封禅的时候曾留有一片玉牒在泰山玉皇顶的石室中,谓陛下日后若有事不决可以取出来观之。”
“嗯,是有此事,爱卿的意思是……”
“臣以为,如今陛下在立储一事上犹豫不觉,不妨就去取那玉牒出来看看,看先帝是否能帮到陛下。”
“善啊!母皇她英明神武,定然早有预料到今日局面,也肯定给朕留有妙计。”
果然,只要把文德女帝搬出来,就能让李松柏乖乖的去泰山,徐建在下面暗暗感叹孙皇后料事如神,接着道:“陛下,陛下统治天下也已二十来年了,这二十多年来,国富民强,四海晏然,陛下不妨趁此次去泰山也顺道举行封禅吧!”
一听这话,李松柏眼睛都亮了,我也能封禅?这是他第一个念头,随后就高兴得连头疼都好了似的,兴奋道:“朕在位这些年,也没有做什么大事,些许的成就也是朕分内该完成的,不值得向天汇报啊!且说,母皇三十年前也已隆重的封禅了一回泰山,我这么快又封一回,是不是不大好啊?”
“陛下,此次封禅定然不可如先帝那次一般隆重,此去泰山主要还是要解决立储的问题,至于封禅之事,陛下勿急,陛下若是到得泰山,苍天必然有感,若是有祥瑞诞生,陛下大可自信的告成于天,若是天意莫测的话,陛下便不举行即可。”
“好办法!徐爱卿果然找你议事是明智的选择啊!”李松柏喜道。
“只是……”
“只是什么但说无妨!”
“只是陛下如今龙体欠恙,此去泰山路远,只怕于陛下龙体不利啊!”
“朕道是什么呢?”李松柏笑道,从椅子上一个鲤鱼打挺起身,“你看朕身体不是倍棒吗?有什么问题?就是偶尔头疼一下,但哪里会影响出行呢?”
“臣惶恐,陛下龙体是否适宜出行,臣想还需太医们来下结论吧!”
“那些死读医书的人懂什么,没病也要说有病,问他们做什么?”
真是为了封禅虚名连命都不要啦!徐建心想,但是他可没有那么容易屈服,依旧坚持说要太医诊断为可以远行方可。
李松柏见他这般,猜到了缘由,笑道:“蔷儿她文采斐然,朕决意带她去泰山,让她起草封禅表文,徐爱卿以为如何?”
徐建连忙笑道:“陛下英明。”然后也就不再坚持,退了一步,只道要带上宫里大部分的太医随行。
如此双方都达到了目的,李松柏暗自歪歪封禅的荣辉,徐建则退了出去,安排出行泰山的事项去了。
待得徐建退了出去,李松柏哼的一声,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手扶着隐隐作痛的额头,心里想到:“你以为我真的会让李蔷当上储君吗?真是天真!”遂叫来大太监明星让他再去把中书令刘柯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