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柔和。
须臾过后,司琴端着一套紫陶茶器走了进来。
刚要上手沏茶,袁韶宁伸手挡住,示意司琴退下。
“母后,这可是南疆藩国几年前进贡的普洱茶,口感醇和,香气浓郁。”
太后见皇后第一次亲自给她煮茶,也不好拒绝,微微抿了一口。
太后喜欢品茶,大臣们知道她老人的喜好,每年都会往慈宁宫送去九宁国最好的茶。
王太后:这茶确实不一样!一种茶,竟有苦、涩、甜三种味道。
茶品过了,该说正事了。
“皇后,哀家这次来,就是想问一下。
你到底还有没有把哀家这个长辈放眼里?”
袁韶宁闻言,煮茶的手顿了顿,
“母后是不是对臣妾有什么误会?”
“误会?宁丫头,你自己说说,织烟她做错了什么?
你凭什么要罚她去思悔阁?”
袁韶宁:原来是因为王织烟的事啊!
“原来母后是因为她啊!本来臣妾也刚好想与您说说的。
毕竟,她可是您的亲侄女啊!”
“亲侄女”这三个字,袁韶宁故意加重。
“织烟她从小娇养惯了,哪里受得了思悔殿那种地方?”
“母后,犯了错,就应该受到惩戒。
况且,这事织烟她自己也承认做错了。
臣妾只是遂了她的愿罢了。”
“她真是个傻孩子!
她不过是刚好路过那里,她有什么错?”
话落,袁韶宁拿起茶壶斜着晃了晃,亮红色的茶汤沿着紫陶杯浸入,香气四溢。
“母后,有些话臣妾不直说,原以为您会明白。”
太后一听,愣了愣,大声追问道,
“宁丫头,你这话什么意思?
难道你觉得织烟她会有谋害三公主之心?”
“母后,在真相还没出来之前,我们都不应过早下结论。”
“就像这茶砖,没拆开包装前,闻着醇香。
冲泡过之后才知道,它已经发酵过度了。”
“宁丫头,有话就说,别跟哀家打哑谜!”
“母后,其实臣妾惩罚王织烟并非故意为难她。
而是因为,林菀菀抱着三公主落水前,她的婢女与林菀菀曾有过拉扯。”
“你是说织烟的丫鬟谷香?那关王织烟什么事?”
“母后!一个丫鬟没有主子的命令,哪敢对未来的二皇子侧妃动手?”
“就算是这样,也不一定和织烟有关。
哀家听说她在思悔殿不小心划伤了脸,因为受惊过度已经变成哑巴了!
“皇后,就当哀家求求你!放过紫烟丫头吧!她是无辜的!”
“母后,臣妾已经向太医院了解过了,织烟确实受伤了。
但思悔殿不是慈善殿,是惩戒、思悔的地方,不是姑息养奸的地方。”
王太后气闷,倏地站起身怒吼道,
“皇后!你话说得太重了!王织烟的性格哀家最了解!
她绝不会做出伤人的事!”
皇后见其情绪激动,赶紧上前安慰,
“母后息怒!那日落水的事还在调查中!若是真的与王织烟无关,本宫便令人把她从思悔殿接回。”
蓦地,齐嬷嬷抱着脸颊通红的赵悦棠闯进大殿,急声禀报,
“皇后娘娘!不好了!不好了!三公主不知怎的,早上还好好的。
刚刚开始热症发作!现在正在喘着粗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