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今天晚上能不能在一起睡才是我的职权范围.......”
李涛说话慢条斯理,但所说之言句句有理,绝非胡乱编造,可这小子一有权利就嘚瑟,甚至皮了起来。
他是队伍里年龄最小的战士,刘东方平日里对他很是关照,听这小子今日居然管起自己的私事,刘东方揪起了他耳朵,现场顿时传来了杀猪般的叫声:
“姐!
疼!
大胆!
不是说处军事以外的事情都是我说了算吗?
我也没说错啥!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啊......”
“追什么追,我是女子,孔子还说过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
刘东方捂嘴偷笑,声音清脆,如南山之钟。
“好了,别闹了!
我同意涛子的计划!
开始行动!”
张松正道。
此地距离涛子所说的大马山也有数十里,如果走夜路,没有一两个小时很难到达,最主要途中要经过敌军另一处炮楼。
这炮楼晚上通过机会很大,但如果想白天通过,除非端掉这炮楼,很显然这件事不能做。
一旦端掉了这个炮楼,敌人便有会锁定他们,到时候只要稍加分析便知道他们的藏身之处。
队伍一路纵队顺着山路出发,动作很轻,除非碰到很难纠缠的藤蔓,不然他们绝对不会用匕首切开道路。
即使迫于无奈切开了灌木,李涛都命令他们用黑色湿黏土将灌木的伤口封起。
这种做法表面上看起来是无用功,但实际上能够造成一种假象。
黑色的湿润黏土在四个小时内便会干燥脱落,即使这些黑色的湿黏土不干燥脱落,也能封住新鲜的伤口,敌军草草的扫一眼很难发现此地有人员经过,更不可能顺藤摸瓜找到他们的住所。
除此之外,每到一处交叉路口,李涛都会设计一些很难发现的假象,制造他们通过的痕迹,但实际上他们走的是另外一条路。
一路上他们经过了四五个岔路口,李涛也不厌其烦的制造了四五处假象,凌晨三点,他们终于到了哨所附近。
“看,前面就是炮楼!
如果我们能够顺利躲过这个炮楼,再往北去三里,我们就进入了大马山的范围。
到时候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谁也管不了我们了!”
张松正小声的对着身后的人道,神情有些兴奋。
“还凭鱼跃,任鸟飞!
你还打算在这里常住?
我看啊!你学孙猴子在这里自立为王,自诩为齐天大圣算了!”
刘东方见张松正玩起了小孩子的脾性,白了他一眼,怼了他一句。
“哦......”
“看你怎么办......”
“带着老婆出来打仗,处处被压制,后悔了吧........”
“我不学,少儿不宜!”
刘东方话一说完,身后都是嘲笑与戏弄,以前他是不知道这些所谓的兄弟是多么的重情重义,而今看来都是清一色的损友。
面对嫂子的压制,这些叔叔们难道不应该帮忙打打场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