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机关,只要战地医院一出事,周围的日军三分钟之内便能赶过来支援,所以防守才松了些。
华汉元带领的“三只手”小队来此半个小时,但他们没有行动,反而是观察此地的地形和防守,看能否有间隙可钻。
在国军,特务处无需为药品这事犯愁,但莫名其妙和这群游击队混在一起,竟然还会为了药品再去冒险,华汉元也是一脸无奈。
但此事又能怎么办?人家救了自己的命,救了队长的命,不帮不厚道,帮了又叫通共,所以他一路上都在纠结。
张松正这人他服,这人有血性,既然是他的命令,华汉元必须服从。
一番观察后,众人发现这医院只有两个门,前门就是原来教堂的大门,后门是原来教堂的侧门。
大门由日本人把守,进去显然有些不可能,但后门却大有机会。
后门这地方是干嘛用的?那是太平间的位置,拖死尸的出口。
游击队的猴子觉得不吉利,毕竟这群同行突然聚在一起,也忘了那套无神论的教育,不得不讲究以前的那些规矩,比如说初一、十五敬关公,初二、十四不出门等等。
在国军混了这么多年,华汉元都是凭本事和手艺吃饭,偶尔失手那也是因为手速不快被别人抓住,从来没见过神仙来帮他这“三只手”的忙。
众人的想法被他一把大压住,出门就没信心,怎么能够干好活?
作为这群精英中领头的,华汉元发挥了他的领导天赋:“兄弟们,咋都是新世界的好青年,你们那马什么思主义也不是讲了,鬼神都是意识,手段才是实践,实践决定意识.......”
连名字都写不好的华汉元此时成了一个哲学家,大谈马克思主义,实际上瞎子教瞎子,瞎编。
反正这群游击队也是一知半解,自己也是一只半解,反正都是忽悠,谁知道谁忽悠谁?
最后大家还是听了华汉元的忽悠,决定从后面进去。
或许是这里太过太平,从来都没有武装力量打过医院的主意,这里的驻防的日本兵除了人数少以外还有一个特点——懒散。
但即使是这样,华汉元都采取了最保险的方式,夜晚进入。夜晚进去有两个好处,一是便于隐匿,二是黑灯瞎火便于撤离。
众人悄悄撤离,简单的吃了点干粮,到了凌晨五点,“三只手”小分队业务能力好的几人穿着夜行衣准备行动,剩下的人外围策应,负责运输。
五人翻越围墙,利用树木的掩护悄悄躲到了教堂后门,华汉元独自一人靠近木门准备推开,谁知里面竟然反锁了。
无奈之下他只能拿出匕首将后面木栅一点一点的用匕首移开,只听见一声沉闷的响声,木栅与门的另外一处分离。
他偷偷留了进去,探出头四散望了望,发现病床上都是清一色的死尸,有些士兵死去后肠子都流了出来,外科医生竟然不缝起来,华汉元想想都觉得这些医生没有医德。
不过想想也对,这里进进出出都是病患,外科医生哪里有时间干这些活。
华汉元突发奇想,如果哪天中日真的亲善了,他要到医院外面开个裁缝铺,医院忙不赢的时候他还可以去打打下手,只是不知道那时候是否还有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