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高村,原本是富裕的小渔村,村中都靠打鱼为生,淞沪会战一打响,村中之人死的死,走的走,好生生的一个村子变成了荒村。
村子不大,只有二三十户人家,房子都是清一色的土坯房。
张松正带领小队小心防卫,缓慢进村。
扁豆找了一栋看相稍好的土砖房,简单收拾了一下,队员们今晚的窝便出来了。
现在是晚上七点半,天已经渐渐暗了下去,此地离西风码头四十多里,想必日军也不会继续追击,况且还留了马达一人潜伏断后,一旦发现尾巴,他会及时解决并鸣枪提醒所有人。
今晚的运气似乎不错,马达碰到一窝野兔,被他一窝端了,拨了毛皮去了内脏也有四五斤兔肉,足够所有人喝一口汤吃半斤肉了。
从昨夜凌晨到现在,队员们吃的都是干粮喝的都是溪涧中的生水,即使八月份的天气不算干燥,但大部分队员的嘴唇都已经干裂。
扁豆是山里出生,自小就在山中活动,打了一个无烟灶,寻来了柴火,找了一间封闭的房屋简单遮掩后便开始下米煮饭炖兔肉。
由于条件的欠缺,也管不了干净还是不干净,他直接从村中的水井中掏出了一桶子带着枯叶的水,烧火炖了起来。
半个小时不到,“饭菜”都已经做好,就等马达回来。
不多时,一人影出现在村中,细细一看很容易辨认出是马达,他能改变一切,但他那神一般的内八字腿走路的造型却永远改不了。
“没问题,我们身后没有日军。”马达一回来便将消息告诉了张松正。
张松正感动的点了点头,愧疚的道:“本来想让你跟我到上海享福,谁知道我们的日子过得比以前还要苦......”
马达笑了笑,经历了这一个月的生死对抗,似乎也成熟许多,但那流氓样子还是依旧改不了。
“回了上海,你要放我三天假,我要把马天宇的老婆睡了,这小子不明摆着坑我们黄埔人嘛。”
张松正见马达这样说,无奈的摇摇头道:“派系之间的斗争即使是抗战胜利也照样无法改变,这关系到谁来做总统的事情。
我们只看到了保定系打压黄埔系,但黄埔系打压保定系的行为在有些地方不照样进行。
我个人认为,这是不对的,当前就应该同仇敌忾,打压日寇!这是国家的事,民族的事,头等大事!”
马达笑了笑进了屋,看渗透小队胳膊腿都健全,内心也是极为开心。
“二老大回来了,可以开搞了!”
扁豆块头大,三个小时以前就已经饿的上气不接下气了,嚷嚷着吃饭的问题。
马达是副组长,平时也有人以“二老大”、“二当家”称呼,尽管说有些土匪的味道,但在队伍中这是一种尊敬。
张松正点了点头,挽起袖子道:“等什么呀,开动!”
敌后抗战,辛苦一天,没有所谓的山珍海味,仅仅是几碗干饭,一腿兔肉便应付了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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