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很久很久,那抹修长的身形一闪,待洛无颜回神之际,龙天越的身形已经消失……
微敛了眉目,扫向受伤的手指,下意识的抚上,隐隐疼痛的触感,眉心下意识的皱了下,脑际似有什么倏然划过……
“若是疼可以喊出来,不必这么忍着,这里没有别人,不会笑话你的!”
记忆陡然擦过什么,某些突起的回忆就这样定格在了脑际。
成亲之夜的第二天,她将手指咬破,染红了合卺的白绢,之后进了上元殿,行了礼,回到东宫后,有个人如是对她说过这样一句话。
那是她第一次在那冷峻的面庞上看到一点点柔和的表情,也许是唯一的一次没有任何伪装的柔和!
那伤口早已愈合,甚至是连一丝疤痕都未留下,而今天却又被新的伤口重新覆盖,就如同有些什么已经被取代!
“小姐!”芙佩的声音一落,人也随着进了屋,身边一同进来的还有铃云,两人一脸的担忧和着急。
洛无颜轻轻一笑,正欲张口,却瞧见太医院的太医已进到室内。
“小姐,是殿下吩咐太医来的。说是瞧瞧您手上的伤。”铃云悄声说着,解了洛无颜的疑惑。
“有劳了。”冲着来的太医略一点首,洛无颜缓缓坐下,探出手,任由太医小心查看包扎着,最后无非又是一番叮嘱后连带着开了好几方子的汤药……
而她的心神早已不知不觉飘渺了去……
翌日,龙天越人虽在上元殿,心却早已不知游神到那里,手中握着的笔半悬着,迟迟没有落下,刘全在一旁察觉了什么,遂上前小心翼翼的张口唤了声:“殿下。”
龙天越瞬时敛回神,看他一眼,沉吟着问道:“太子妃的伤势如何了?”
“回殿下,太医说伤势调养几日倒无甚大碍,只是太子妃不肯喝药。”刘全踌躇几下还是道出了实情,眸中闪过一抹黯然,无声的叹息掠过,太子妃不肯爱惜自己,可是受折磨的又岂止是她一人啊?
每晚,殿下都会在她的床榻前驻足良久,方才离开,而后便是一夜无眠……
殿下是未来的天子,是帝王之身,何时为了一个女子做到这般,可无奈……
“刘全,去将东方绰传来!”良久过后,似乎是下了极大的决心,龙天越出口吩咐着身边的人。
刘全一怔,在看到殿下紧锁的眉心时,似是有些明了了什么。
“是。”僵硬的吐出这个字,刘全的心也跟着一沉。
“叫他……直接去东宫!”说完,龙天越落下手中半悬的笔看似轻松的在圈点着什么,另一只手却已经紧紧攥起,似是极力在压抑着什么。
刘全步伐沉重的退出了大殿,转身的刹那,一缕光,斑驳的折射,朦胧交迭的重重影象中,他突然发觉那个向来冷傲睿智的殿下,周身流泻着竟满满的,都是忧伤和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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