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洛琳在门外听的断断续续的,都几乎要气笑了,也不知道路易莎近距离面对眼前这位不知所谓的维纳斯小姐,会不会觉得无法忍耐?
可事实上,路易莎比卡洛琳想象中要平静的多,生气是一定的,可更多的还是觉得啼笑皆非吧。
她举起描画精致的茶杯,啜饮了一口卡洛琳亲手泡的红茶,茶汤里兑了打泡的牛乳,口感顺滑极了,熨帖的温度很好地帮助她平静下来。
“既然卡斯林小姐说了这么多,那么我只提一个小小的建议,想必以您高人一等的教养,是一定能做到的。”路易莎轻描淡写地道:“我希望卡斯林小姐今日归家后,能将您这番话原分不动地转达给卡斯林子爵,毕竟做妹妹的擅自到别人家里对自己哥哥的私事指手画脚,这种听起来如此荒谬的事,哪里是高贵的卡斯林小姐能做出的呢?所以还是叫卡斯林子爵知晓的好,这样才不会叫旁人说嘴,丢了卡斯林家族的脸。”
看到维纳斯小姐瞬间红了又白的脸色,卡洛琳无声解说:路易莎的攻击造成会心一击效果,维纳斯小姐已经重伤。
“噢,忘了告诉您。”路易莎笑容可掬地加了一句:“对于造成您兄长痛苦不堪这件事,我实在是无心的,也请您代为转达我与无辜的赫斯特先生的问候,相信时间会治愈一切,卡斯林子爵早晚都会康复如初。”
k.o!路易莎已经完成了双杀!
替可怜的卡斯林子爵点蜡,谁让你有一个猪队友妹妹呢?卡洛琳捂脸补刀:昨天替您加的分数,已经被维纳斯小姐优美的语言艺术吃了。
其实卡洛琳可以理解维纳斯小姐的心态。
她心底未必对路易莎有这么看不上,如乔治安娜所说,卡斯林家族如今早已今非昔比,门第不过是说着好听罢了,若单论经济实力,是远不如宾利家的。伦敦的确是个贵族扎堆的地方,那为什么没有贵族头衔的达西先生和宾利先生能成为炙手可热的金龟婿呢?说白了,还不是因为钱么!
可是这种真实,对把脸面看的比天大的英伦绅士淑女来说,实在是太过不堪了,哪怕他们心底最深处追求的是名、是利,可表面上,还要摆出不屑一顾、目下无尘的操行,好像如宾利家这样在贵圈根基不深的‘暴发户’,就是他们洁白鞋面下的土一样,只配被踩。
更何况同性相轻,如维纳斯·卡斯林这样被绅士们捧杀宠坏的美人,眼界又格外狭隘些,她也许也曾暗暗以为,卡斯林子爵看上路易莎算得上一件双赢的美事,又私心里扼腕叹息过,为什么宾利家的人没有对她再奴颜媚骨、姿态难看一些?
而一旦路易莎表现出了对他们的不在意,维纳斯小姐的反应绝不会是费心挽留,反而会下意识地威逼利诱,好像他们自始至终都占据了主动的地位,却没有想过,先输掉感情的是卡斯林子爵,而她最引以为傲的身份地位,路易莎也从来没有看在眼里。
这是维纳斯小姐的思维盲区,所以乍一听,才会如此受创。
但卡斯林子爵一定是了解路易莎的,毕竟他看起来是那样一个聪明圆滑又不中二的年轻人,只可惜他对妹妹太纵容爱护了,让维纳斯小姐长成了温室中不知天高地厚的玫瑰。
过分的溺爱,终究伤人伤己。
维纳斯小姐带着她自以为的屈辱感离开了,卡洛琳觉得她高高在上的自尊都带着贵族气质,应该这辈子都不会再踏入宾利家房门半步才对。
卡洛琳则从旁边的小书房里装模作样地晃出来,一副懵懂模样问:“卡斯林小姐离开了?哦,我居然都没有出来送客,真是失礼。”任谁都不会觉得她浑然天成的懵懂是假象,可路易莎只似笑非笑地瞅了她一眼,就转身回了原本的房间。
卡洛琳顿时泄气,果然自己身上的所有障眼法buff对路易莎都是无效的。
她蔫头耷脑地跟在路易莎身后,像是被霜打了的鹌鹑,倒惹得路易莎笑起来:“扒在门外偷听的人,这副模样倒好像是真心悔过了。”
被自家姐姐调侃了,卡洛琳并不觉得痛痒,被揭穿后,她索性黏到路易莎身边坐下,故作随意地问:“露西,你当真不喜欢卡斯林子爵么?”
卡洛琳顿了一下,加了一句:“比起那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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