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另一种不同举动的人更是欣赏。
桑冉不同于他平常所见到的的那些贴向奉天行的女人,她从不掩藏自己的情绪,要哭就大闹,笑的时候从不吝于将笑容展现给别人,哪怕那个人仅仅是别墅里的一个女佣。
桑冉垂眸,掩去眼底里的歉然,对于夏雨凝,她的确是含有歉疚的。
在见到夏儒风的时候,她也许还能信誓旦旦地说,她还能振振有词地质问夏儒风为什么要杀死她的父母。
可面对姚羽,桑冉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要让这样一个女人得知她的丈夫其实就是个杀人凶手,在她的女儿去世还不到一年的情况下说出来吗?
到了嘴边的话,却迟疑地被她如数吞了回去。
莫韵并没有桑冉的内疚,或许可以这样说,她一向对不重要的人放任何心思,就连前面的脸上带着幽怨的表情的姚羽,也是满面嗤笑。
在外人眼中,莫韵的心似乎是如铁一般坚硬,无法摧毁的,可熟知她的人才知。
这样的人,比世界上绝大多数的人都更值得交往,她的心只为熟悉的人而开启,而外人只要一旦言语揭开了她心上人的一个不是,她会很快反击,从不手软。
桑冉微微扯了下莫韵的手,示意她不要说话,然后将视线移到姚羽身上。
她似乎是秉承了贵妇的风姿,尽管是在家,头发也一丝不乱地紧紧贴着头皮盘在头上,而身上不是家居服,而是奢华的皮草,就连颈间的围巾也绑得极为别致。
单看这姚羽的身姿,桑冉就算是没见过夏雨凝,也不难想象作为她的女儿,也丝毫不会比她逊色多少。
而相反的,姚羽呈现给人的是一种雍容华贵的第一印象,而夏雨凝,则是显得更加妖娆,甚至是比过了朱雀的那一种绝艳。
“夫人,我们来打扰实在是非常抱歉,但是我与您的先生有事情要谈。”桑冉这话一出,姚羽随即蹙眉,这桑冉分明是想要将她支开,但人都这样说了出来,她也不好与她争辩。
即使她眼里多不希望在夏公馆看到这个间接害死她女儿的人,极好的教养没有让姚羽开口赶人,她脚底一转,便将背线展示给桑冉几人,她们只听姚羽对一边的严管家道:“中午之前,我要看到一楼的家具全部清理过,那一套沙发处理掉。”
说完这话,姚羽便直直地旋转楼梯处走去,双眼不再触及到客厅里的任何一个人。
桑冉忙拉住莫韵,就怕这老大不爽的大小姐把人家家给掀了,如今看来,奉忠奎不让她来见夏儒风是有理由的。
她将视线锁定住夏儒风,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假装疑惑道:“阁下似乎是很害怕夫人?”
莫韵也定住了身子,惊奇地看了眼桑冉,无声问道——怎么回事?
桑冉淡淡颌首,示意莫韵别插口,满意地看到夏儒风微微一震的身子,心中一惊了然。
这样看来,那几个老狐狸,是没有将全部的事情都说出来,而且这夏儒风虽然危险,但似乎是并不是最后的领导者,因为一个狠毒的人即使多爱自己的妻子,也不会在妻子面前有任何的惶恐之色。
看来,这夏公馆还隐藏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而这一切都似乎是围绕着他们这一群人在变化。
没等桑冉再次发问,客厅里突然出现了两个高大的身影,桑冉和莫韵下意识地往后看了一眼,两人随即对视——完了!
这两人便是奉天擎和奉天行,两人分别坐着两辆车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夏公馆,而因为在外将那群人解决则花费了一些时间。不过踏进这栋房子后看到桑冉两人安然无恙地坐在沙发上,似乎还挺怯意。
胸腔中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但还没来得及感受平静,就被一股子怒火取代了。
桑冉看着两个人面无表情的样子,暗地里冲白虎吐了吐舌,看来今天回去真的很惨了!
“阁下!这……”这时,一个面带伤痕的人跑了进来,看到夏儒风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是庆幸他没有受到伤害。
夏儒风微微摆手让人退下,嘴里说着:“没事,一场误会。”说完将目光转向奉天行两人,问道:“不知道两位与尊夫人先后到达我夏公馆有何指教?”
桑冉咋舌,敢情来了这么久,夏儒风是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上啊!
奉天行走向桑冉,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一字一句地说:“抱歉,我来接我的妻子!”说完话,桑冉就感觉手腕被一只大手握住,随后一股力量将她拉起。
奉天擎则是很满意地听到夏儒风适才说的话,他面带微笑地走向莫韵,温柔地说道:“韵韵来,我们回家。”
莫韵死命地抱着那沙发,决定无视奉天擎的那只手,心里则是在默念能不能时光倒转,要是有后悔药她死也不跟着桑冉来了。
她跟前的奉天擎也不恼,姿态像是在邀请舞伴一般优雅,但只有莫韵知道,只要离开了这个看似危险的地方,她就会被拆成七八块。
“看似危险”和“真的很危险”这两个词,莫韵决定死死地抱住前面那个词与它共进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