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黑道位置,但是因为在医院一职,怎么说也经常与商业界的一些人有接触。
所以对奉天行这人的名字并不是很陌生,且之前奉天行因为救治桑冉威胁医生的那件事已经在业界流传了许久。
奉天行看着桑冉的双腿被手术台上的仪器撑开,两个护士正在帮桑冉打针剂,而她额头上的细汗布满了厚厚一层。
微微收紧手中的手,奉天行静静地看着桑冉的脸,此刻尽管是戴着手术帽,脸上苍白一片,可在奉天行眼中,桑冉还是极为美丽。
那一种美,已经超越了人们对美的诠释,此刻的桑冉正透着母爱的光晕,穿越了很多层乌云,透进了奉天行的心里。
疼痛并没有间断过,桑冉一直在忍着,经历过了一次,她当然知道并非那么容易的。以前是莫韵陪她进产房,可如今是奉天行,莫名的她心里有种心安。
察觉到手被他微微收紧,桑冉转过头看着奉天行,她脸上洋溢着笑容,但很快又紧紧蹙眉。又一股股的疼痛席卷而来,桑冉双眼定定地看着上头的某一点,被奉天行握着的手反握住他的紧紧地抓着。
“为什么还在痛?”奉天行并没有看着那医生,冰冷透着担心的语气让那医生心下一紧,赶忙回道:“奉先生,生孩子就是这样的。”
还没有进行手术,那医生就因为奉天行冷不丁的一句问话紧张得脸上都布满了汗水,护士不断地替医生擦汗,心说今天是怎么了,大家都一副紧张得不行的样子?
桑冉白了一眼奉天行,忍着痛对着医生道:“你别管他。”说完话桑冉就扭头看向奉天行,道:“你再多话等会儿就出去和你儿子待一块。”
这话一出,所有的医生手下的动作都顿了顿,但奇怪的是,奉天行不仅没有反驳,而且还真的就静静地站着不再说话。
但是眼神的震慑力并不低于语言的杀伤力,只要病床上的桑冉疼痛难忍时,几个医生觉得后背都被人射穿了。
这种紧张的情绪一直得不到好转,桑冉有上一次的经验,知道这是很正常的,但是奉天行却不见得。
“为什么这么久?”再平淡不过的语气,就像是问着一个迟到很久的人。
医生扭头让护士擦了把头上的汗,小心地看了眼正在昏沉的桑冉,刚想回答奉天行就听见桑冉虚弱的声音:“你是她爹地,你帮我把她召唤出来算了。”
听着桑冉没好气的声音,奉天行空出一只手擦去眼睛上的汗滴,就没再多说话。神情的模样让一旁正帮着医生做二手的护士看得心里砰砰直跳,这样的男人竟然如此宠溺一个女人。
她们宁愿能和床上正待分娩的人交换,被这样的一个男人宠爱,该是多么幸福?
阵痛了将近两个多小时,桑冉早已经疲惫不堪,整个人就一直是昏沉的,但因为在她快要昏睡过去,奉天行就会微微收紧她的手让她清醒。
“夫人,再用力一些,快要出来了……”耳边突然响起了医生的声音,桑冉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意识渐渐回笼。
桑冉不知道后来医生到底让她加油了多少次,奉天行也在鼓励似的不断地收紧她的手掌,她只是记得后来她拼尽了全身的力气,而那股力量却像是毫无源头的不断充斥了她的身体。
后来,桑冉感觉疼痛突然得到了舒缓,而产房里也响起了一声清脆的哭声,桑冉这才满头是汗地睡了过去。
迷茫之间,桑冉听到了医生对着奉天行说:“奉先生,是个小公主。”
等桑冉辗转醒来,发现还是在产房里,她微微蹙眉想坐起身却找不到一丝力气,看来生子果然是女人最费神的活儿。
桑冉扭头看向正陪着她的奉天行,有些意外这人怎么不去看女儿,是女儿吧?
“我没听错吧?”哑着嗓子,桑冉低声问着奉天行,后者低头浅啄了她苍白的唇,可却在离开之际舔吻着她的两瓣唇。等到它们充满了血色后这才放开,语气愉悦道:“是个女儿。”
听了奉天行的话,桑冉浅浅地笑着,享受着奉天行轻轻抚摸着她的面庞,打趣道:“幸好是个女儿,要不然我可要退货了。”
奉天行难得的有了丝笑意在口中,可目光就那样柔柔地看着桑冉,说道:“货物既出,概不退货。”
桑冉轻笑,“奉天行,她漂亮吗?”是像她多一点,还是像他这般精致呢?
“很漂亮,和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