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奉瑜的电话突然响起,奉瑜擦了把眼泪拿起来一看,是苏安的。
刚一接通电话,奉瑜就听到苏安焦灼的语气:“有没有受伤?我刚执行任务回来就听说你去救桑冉了?怎么还没回来?电话怎么不接?”一连问了几个问题,奉瑜却不觉得啰嗦。
她感受着心中的暖流似乎是越来越多,笑着回道:“Ann,放心,没有受伤,我现在不方便回去,刚才有事所以没注意到电话。”
她刚说完就听到苏安那边传来了长长的呼吸声,奉瑜听出这是苏安的习惯,每当紧张的时候她就会呼吸不过来,而当情绪放松时她才记得自己还没呼吸。
握着电话的手微微收紧,奉瑜突然意识到如今她也和苏安认识了五六年了,可能对于在正常的生活中成长的女孩子来说,五六年是个很平常的数字。
可是对于他们这种在刀口上生活的人来说,一年的时间也稍显长了。更何况奉瑜的身边一直停留着苏安,对于此,她实在感激,却又不能矫情说出感谢的话语。
因为相较于冰冷的谢谢,奉瑜更偏向于给她一个微笑。
挂了电话,奉瑜的心情也平复了许多,睡不着她干脆起来打量这房间里的装修。小时候她曾经撒着娇对奉天擎说:“哥哥,以后我想要粉红色的房间,我的床要很大很大,床上要有好多好多玩偶,我还要粉红色的柜子,粉红色的镜子……”
现在她所处的房间,果真就是粉红色的。奉瑜曾听过这样一句话,每一个女人的身体里都住着一个爱做梦的公主。
而公主的标签自然是粉红色,而如今奉天擎确实是替她办到了。奉瑜看着那面所谓的粉红色的镜子竟哭笑不得,这哪儿是粉红色的镜子,分明就是普通的镜子被奉天行好笑的写上了三个字——粉红色。
发现梳妆台上有本粉红色的日记本,奉瑜疑惑地拿起坐在床上反复翻看,是有密码的。她想了一下会儿,将密码键拨到她的生日上。
“咔!”地一声便开了,刚打开笔记本,里面便有一张照片掉出来,奉瑜捡起来一看顿时红了眼眶。
这是一张她十年前与奉天行还有奉天擎分别的时候照的,那时候的他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开心地摆出各种姿势照了这一张张照片。
照片里她喘着碎花过膝中裙,还抱着个脏兮兮的玩偶,调皮地踩在奉天擎的胸膛上,一脸的大姐大模样,而奉天行则是拿着一把土想要抹到奉天擎的脸上。
那时候的他们,还没有冷漠,也还不会伪装,不懂得如何去爱人,却是彼此最疼爱的人。将照片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奉瑜翻开日记本的第一页。
“瑜儿走了一年,我很想她。”没什么冗长的话,只是每一年的那一天都会有这样一句话,直到最近的第十年。
奉瑜突然抱着日记本就痛哭了起来,她一向不是个软弱的女人,可今晚流的眼泪却是能接了好几个杯子了吧。
找出纸笔,奉瑜先在纸上练习了好几遍才郑重地写进了日记本,将密码打乱,小心翼翼地拿过照片躺在床上仔仔细细地看着。
而主卧室的另一边
莫韵看着眼眶有些红肿的奉天擎,自发地将电脑合上,然后坐到了奉天擎的身边,问道:“其实我打心眼里欣赏奉瑜。”自从上次打过雪仗以来,莫韵就已经对奉瑜有了些好感。
只是碍于奉瑜常年不变冷冰冰的表情,也就没示好。而今晚跟奉天擎看了监控录像之后,才从惊愕中更加欣赏起了奉瑜。
这个人并不像她所表现得那么样冰冷无情,而那个伪装却是做得很完美,完美到都无懈可击。
听到莫韵的话,奉天擎看向莫韵,缓缓地说道:“韵韵,有时候你表面上看到的,其实不一定是真的。”说完话便将莫韵一个人留在沙发上,取过睡衣静静地走出了莫韵的房里。
莫韵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反复琢磨奉天行所说的话,最后实在是梳理不通只好作罢,换好了睡衣之后便往奉瑜的房里走去。
莫韵是个很直接的人,如果被她所欣赏的人,不管用尽什么办法,她都一定要让那个人的生活有她的存在。
而能被莫韵欣赏的人实在太少,可奉家的就有三个。
奉天擎,奉瑜,以及奉天行的女人桑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