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在爱情上的逃兵,又不止是如此?当她的问题最终遗留在心上的时候,就已经保持了和奉天行的一种隔离。而那层隔膜,也正是起于奉天行,除去自然也需要这个人。
桑冉不知为什么,或多或少,心里其实是失望,可失望之余却还透着庆幸。还好他将她掩藏的话打断了,还好她还没在他面前失去了自尊。
蓦地,桑冉突然想到律言,她突然嗤嗤地笑了出来,口腔内的空气自然也溢到了奉天行的嘴里。他蹙眉微微移开些两人的距离,头抵着桑冉的额头看着她的反应。
桑冉却浑然不觉,若非是奉天行,她还不曾了解这样单恋一个人的苦痛。或许她的报应就该是如此,如何负了律言,就如何被人伤害。
这人哪!所做过的,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第二天桑冉起床的时候习惯性将手往身边的位置一摸,原本有些昏睡的脑袋被身边冰冷的触感顿时清醒了许多。艰难地坐起身看了眼墙上的壁钟,她不禁扶额叹气,这一睡竟然就睡到了将近中午。
奉天行走之前一定是吩咐了新一别来打扰她,可想而知新一会怎么想了。桑冉探头到床下,打算找个地洞钻下去算了。
新一这时候推着手推车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问道:“妈咪,你干嘛?”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爹地妈咪的床是实木的,并非能钻进人的啊!
桑冉尴尬地抬起头,面带惊讶地看向新一:“你怎么起来这么早?”话刚落下桑冉更想钻进地洞了,这不是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新一不坏好意地瞄了眼桑冉,戏谑道:“如果这时候是夏天,我想太阳都挂在正中央了,妈咪您还觉得早吗?”这话引来桑冉的白眼,新一耸耸肩道:“爹地吩咐的,妈咪你还想睡觉的话那就先把早餐和午餐先解决完了。”
本来就枣红的脸更加红艳了,桑冉暗地咒骂奉天行,应该在离开的时候就该叫她的。怎么这种事还要交给新一这小滑头,说不定以后会落下什么把柄被这小子利用!
知子莫若母,新一觉得这话也是可以反着来念的,因为此时此刻的桑冉正是将心里的想法完全表达在了秀气的脸上。他诡秘一笑,道:“妈咪您放心,我以后是决定不会拿这件事威胁您的!”
呵呵一笑,桑冉尴尬地把新一请了出去,抓了手机没看小推车上的饭菜一眼就钻进了浴室。含着牙膏沫她拨打了奉天行的电话,那边还没响两声就被低沉的桑冉所取代。
“起床了?”
桑冉都能想得到如果奉天行此刻正在她面前说这话,一定是慵懒地抬眉,上下唇微微抖动便问出了这样的话。
她吐了口唾沫,责怪道:“你起床怎么没叫我?”害她在新一面前出了糗,作为一个母亲,在自己的孩子面前出了这样的糗,桑冉怎么想都觉得怪异!
奉天行将手中的钢笔放下,安迪见状立即起身示意办公室里的部门经理随他一起出去,一时之间没有发出任何响声,办公室里除了奉天行再无第二人。
在安迪将门带上之际,众人还能听到他们总裁半似戏谑半似认真的问话:“那时候叫你你确定起得来?”
对此,安迪并没有太过惊讶,惊讶的则是第一次听见奉天行用这样的语气的其余工作人员。这其中的女性立即加入了讨论,都在猜测和他们总裁通话的到底是谁。
对此安迪没有多加干涉,他只是轻轻提醒道:“神秘人你们会见到,只是我希望大家放聪明点,抱有幻想的可以转移目标,毕竟你们斗不过两个混世魔王。”将夫人和小少爷比作两个混世魔王,也只有安迪敢这么说了!
众人立即惊声连连,难道总裁爱上的还是特别野蛮又透着可爱的女人?纷纷追着安迪想要清楚这事实的真相,可后者摆摆手示意这事翻篇了。
迫于安迪的身份,众人也只好暂时堵住了嘴巴,打算下了班再一起讨论,最好是能揪出那个背后的女人。
而此时办公室里的奉天行一手拿着电话,一手微微扯松了领子,听着桑冉的抱怨。外面的光亮正透过落地窗悉数染上了奉天行完美的曲线,此时的他正透着慵懒,却又警觉,就像是一只刚睡醒的狮子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