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讨厌的事情。
这几天他一直在担忧这个问题,等了将近四天却没有发现,之前正在做实验一看到奉天行的来电他就开始慌了。刚才赶来时和闫森做了番比较,猜想到这样的症状已经接近百分之八十。
“不肯醒来?这是什么意思?”奉天行冷眸看向辛牧,大有一番你不解释清楚就准备去接受惩罚的架势。
辛牧后背出了些冷汗,他和奉天行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自然是比四卫跟他亲近的多。只是,涉及到这个女人,一向在他面前不摆架子的他现在也拿出了暗组领导者的威风。
而闫森前面有着辛牧在顶罪,就没有他的急虑,只是搜索着脑子里的一切相关的病例,希望能唤醒桑冉。
“科学上这叫梦境躲避,不同于植物人的是,只要夫人想要醒来,就能立即恢复意识。但是她一天不想通,就一天当鸵鸟,无论这里的人说出什么话,发出多大的响动,她都不会听见。”辛牧解释道。
奉天行一怔,抓起辛牧的领子,怒道:“你不是全球最权威的医生吗,我送你去念那么多年的医学院就连这个不是病的症状都不能解决?”
辛牧苦笑,看着奉天行的双眼,缓缓道:“殿下,这就是医生和病人之间最束手无措的时候,因为病人不愿醒来,不管多权威的医生到了这里,都不会让病人有一丁点的求生欲望。”医生,救的是病人受伤的身体,那是桑冉的心病。
怎么能医?只是这话,他不敢对奉天行开口。
别说是他,就算是世界上救人存活率超过百分之九十九的权威医生,到了这里都只能耸耸肩膀,说着和他相同的话。
“殿下,恕我多嘴,夫人性格倔强又有着比别人更清醒的认知,您这么瞒她也不是办法。”奉天行双眼一红,放开了辛牧的领子,扭头看向桑冉。
缓缓道:“我不会娶她。”这样,她就不会有任何危险,就能永远陪在他的身边。就算是这样没有任何动静的躺着,也总比有一天看到她的尸体强。
自小就是这样,他想要的一切都不能真正得到,那些人一定会不计任何代价破坏一切。想到这里,奉天行双眼狠戾闪过,转瞬即逝,快得让人无法捕捉。但即使是这样,人身边的气场是不会变的。
辛牧了然,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床上的人依旧一片了然,对他们的谈话没有一点点要动的迹象。就连眼睛都未曾颤抖过一分,这更让辛牧和闫森肯定,这时候的她已然沉浸在了她的世界里。
“可夫人的性格……”辛牧无言,知道说到这里奉天行会了解,也就不再提及后面的话。对他们这些跟着奉天行一起长大,并且还将他们每个人的命都系在了他的身上的人来说,看到他日渐一日地开始有了幸福的感觉。
而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叫做桑冉的女人给的。对此,他们每次见到她的时候,会觉得异常尊敬。
“那就把一切隐瞒下去,只要她一直留在别墅里,就不会有其他的事情发生。”奉天行摆手不让辛牧再说下去,辛牧颌首,然后拎起地上的随身箱和闫森走出房门。
对着同样一脸担忧的白虎青龙点头道:“夫人没事。”然后走向了地牢,那里是他们的实验室。
奉天行深深地看了眼桑冉,然后便走出了房间处理别的事情,他已经没有了睡意。伴随着关门声,床上被辛牧说着不会对外界声音有任何触觉的桑冉,却在关门声刚落下那一刹那留下了一滴泪水。
夜深及此,她却沉重地躺在床上,清楚地感觉到了那几个字如同冰刺一般扎着她的心,而那颗心也被戳得满面疮痍,却无处可躲。
二楼,独居卧室。
“你在干什么?”
新一从卧室独立的浴室里走出来,因为新买的浴袍有些宽松,他就到了浴室里看着镜子整理了一下。没想到却听到一些响声,心有疑虑的悄然踱了出去,竟然发现应该是被关在地牢里的朱雀出现在了卧室里。
经历了吴妈一事,新一已经对外人失了信任,而且眼前的朱雀还笃定是妈咪抢了她的爱人,心小鬼大的新一自然能看出这其中的利弊关系。
双眼对朱雀已经满满是防备的神色。
朱雀没料到卧室里有人,她顾不上一边正在打量她的新一,兀自看着床上静躺着的桑冉。身为暗组四卫,阅人无数,她不得不承认,桑冉就是一个未曾被晕染的白纸。这个人,以她自己的方式保护着她。
可是,朱雀却无法理解这张白纸,她贯彻了以往的不屑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