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努力的那一段日子,都不过是在挣扎。
奉天行睁开他的双眸,将桑冉翻转过身让她清楚地看见,那双眸中的淡然就犹如月光一般夺目。只见他薄唇微启,声音在病房里回荡。
“我可以表示对你的忠诚,但我们不能结婚。”作为暗组的实质夫人,她不能够接受那些无理的条文规定。她是干净得没有一丝杂质的人,不能让这个早前流传下来的规定毁了她干净犹如天使般透明的双手。
忠诚?桑冉嗤笑,她要的他根本就不清楚,凭什么在这里大放厥词。不结婚?没有爱他凭什么说要结婚?
似乎是不满意她的无言,奉天行惩罚性地在她腰间捏了一下,但力道不重。
“说话!”
桑冉抬眉,不解地看着他,问道:“说什么?”说她感谢他这么迷恋她的身体,说除了他她就不再对别人心动了?这男人还真是自大的可以!
奉天行恼火,一把掀开被子,迫人的视线凝在桑冉身上,淡漠的目光有丝丝冷光在闪动,就如脸上也透着冷凝。
“你到底想要什么?”
桑冉被迫直起身和他相对,低眉看向那只固定住她手腕的大手,眼波里有一丝晃动。没有了之前的针锋相对,没了倔强,语气稍稍示弱。“奉天行,你要的不过是我的身体,如果真的这样,你还不如不要再问我到底想要什么,直接拿走你想要的东西不是更好?”
沉默了几秒,桑冉接着道:“这样就挺好,你是新一的父亲,我是他母亲,这样的关系就挺好的了。”
奉天行目光微变,蹙眉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说完话后薄唇抿成一条直线,面目也变得冷清许多,这代表着他很不高兴。
这女人到底把他当成什么了,如果真的那么想要的话这一个月来同塌而眠他大可随时不顾及她的身体,强行把她要了。什么叫她是母亲他是父亲,这样的关系就很好?他看不出哪里好了!
桑冉轻叹,伸手抚向奉天行的脸,从眼睛沿着鼻子滑到薄唇。道:“我们,这样不就很好吗?你想要,我就在床上配合你。算起来,也快有一个半月了吧?”
说完话,桑冉两手移向病服上的纽扣,一颗一颗解掉露出了里面未着衣履的光洁肌肤。等到全部纽扣解开时,她刚想向两边翻开就被奉天行的大手制止。
抬眼看他,眸中似乎有着不知名的怒火,本来就薄的唇此刻更是紧紧抿着,若不是知道鼻子下方就是嘴巴,还以为他嘴巴被吃掉了。
他怒什么?恼什么?这不是他想要的吗?还有什么好恼火的?
奉天行冷冷地看她,像是在看一个正在跳梁的小丑,冷冷问道:“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爬上我的床得到我的爱抚?”
小丑?桑冉冷笑,还真的像,她现在这样和他以往的那些情妇有何区别?
打掉他的手,桑冉系上纽扣后看他:“既然奉先生今夜没有兴趣,那可以放我睡觉了吗?”没有人能再承受第二次侮辱,而且现在这是她的病床,谁爬上谁的床?
奉天行冷冷地睨了她一眼,翻身下床拿过挂在挂钩上的外套,动作迅捷地穿好所有衣物,不带一丝迟疑地打开门就出去。
伴着两扇门沉闷的响声,桑冉的泪也落了下来,终是要厌倦了吗,那就一直这样下去吧。
病房是十二层,而桑冉住的病房里朝西,每天傍晚,桑冉都喜欢坐在阳台上的藤椅里,懒洋洋地眯着眼瞧那火红的日轮一点点垂于边际。
以前她就经常带着女生的幻想,总想着会有人陪着她看日出日落,就在海平线那一面。只是,现在,孩子都五岁了,别说看日落了。就连平常一点点浪漫都无迹可寻。
傍晚的风很清爽,调皮的风把她的头发打散,横过她的鼻尖。
新一刚到医院,在玄武和两个暗组成员的护送下推开病房的门,就看到桑冉这副慵懒的模样。他抱着玫瑰花放进花瓶里,从后抱住她的脖颈。
“妈咪,你真美。”埋在清香的秀发里,新一的语气有些讨好,笑容可掬异常灿烂。
桑冉浅笑,意料之中奉天行一定不会来,假如他还一如既往地过来和他们用餐,她说不定还会吓一跳呢。这小子该不会是因为他爹地没来,以为自己会异常失落吧?
那可真让他白担心了,不但没失落,反而过度平静。
伸手拉过新一的手将人带到前面,桑冉仔细地盯着那张和奉天行如出一辙的脸,没有奉天行脸上的刚毅轮廓,虽说是夹带着稚嫩。却能看出长大后一定会跟他父亲一样出色,不知道他长大后是不是会像他父亲那么引人注目又让人恨得牙痒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