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怎么一到了下午,花园里的病人就会增多,就连患日光性皮炎的病人都会跑出病房躲在暗处缩着。
连续观察了两天,众位护士才得知奉先生承认的夫人竟然被大家当做异性来追求。如果是一两个还过得去,但整幢住院楼的病人都几乎喜欢上了她。
害得新一每次出去都会特别紧张,他一向知道他妈咪很抢手。只是没想到脸都受伤了,也能激起那么多人的爱慕。他不禁想着下次出去晒太阳要不要给她准备个面罩笼住算了。
“桑小姐,你吃饭了吗?这是我家里给我准备的食盒,你要饿了就吃点吧。”因意外车祸小腿断裂在医院休养的陈枫捧着精致的食盒递给桑冉,脸上的笑容有些害羞。
桑冉尴尬,张了张嘴想说自己吃过了不必客气,但又觉得似乎不够妥当。这几天病痛纠缠着她,脑子的灵活力已经不如住院前。又因为在死亡线上走了一遭,考虑的事情也更宽了一些。
她扭头看向新一,用眼神示意他解决,后者欣然同意。
撬他爹地的墙角,这男人要不是断了腿,他早就上前去踢他的小腿了。他先是把身上的毯子往他妈咪的大腿上盖住,然后扭头对陈枫说:“陈叔叔,我妈咪已经吃过了,谢谢你的好意。下午我爹地还会来看我妈咪,不劳你费心再像昨天准备食物了。”
他以为白虎玄武在后面是跟假的吗?天天蹲着点等妈咪来花园,就眼巴巴的跟上,不知道跟他说过多少次他真的有爹地了。可这人一直说着根本就没见过哪个男人跟她亲密过,压根就不相信新一口中的“爹地”真的有存在。
为此,桑冉也觉得很无奈,她也学着新一的口吻对他说奉天行真的每天晚上都有来,白天太忙了晚上才会有时间陪她。但是这人就是听不进去,难道真的要她把奉天行叫来在他面前大秀恩爱一场?
“桑小姐,这是我给你的情书,你一定要看哦!”桑冉无奈地看向叫不上来名字的人,看他一脸希冀的眼神被迫接过那封所谓的“情书”
其实怎么看就是一张普通得再不能普通的信签纸,然后被人颇有兴致地折成了一颗心型,上面还有油性笔大大地写了她的名字。
桑冉哭笑不得地看着那人故作潇洒的背影,脖颈挂着死板的固定器,但是尽可能地走出了妩媚的感觉。
刚下了花园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桑冉就接到了四个人的示好。难道这栋楼就真的没有女人了吗?为什么都揪着她这个额头上贴着纱布,脸上还贴了两块创可贴的女人身上?
“妈咪,你这样下去会不会出轨啊?”新一瞪着她怀里的东西。
桑冉瞥了他一眼,也无奈地看着怀里被人强塞过来的东西,无语望了下天就把东西丢给新一。道:“这好东西都是要跟人分享的,你回去好好看一遍再告诉我好了。”
走过来的护士听了戏谑道:“桑小姐,若是被奉先生知道,等您病好了估计您也逃不了了。”桑冉听了更加无奈,这些护士是不是怪罪她把风头都抢了啊,说话这么酸溜溜的。
傍晚的时候,奉天行刚走进病房就听见新一的大嚷大叫,他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来问:“怎么了?”
新一吐了吐舌头,扬了扬手中的纸张,再看了眼桑冉,然后回道:“妈咪的情书啊!这几天都收到好几封了,这不今天无聊拆出来念念。”
情书?奉天行挑眉,走上去接过那皱皱巴巴的纸张看了一眼,并蹙眉扔给新一任由他自己开心去。
“啊!你是我的太阳我的月亮,是我照明前方的必要工具。”新一看向桑冉,问道:“妈咪,你什么时候成工具了?”
然后没等桑冉回答,又抽出一个心形的信签纸拆开,继续念道:“若没有你,我的生命将是一片灰寂,若没有你我的双手使不上力……”
还没念完,新一就把那张纸揉成团丢到垃圾桶里,嗤道:“这什么破诗,前不押后不韵的,妈咪下次再有这种诗咱们应该告诉杜甫的鬼魂找他们去!”
桑冉轻笑,接过奉天行递过来的食盒,轻轻地抿了口汤。觑着奉天行脸上铁青的脸色,暗自好笑地给儿子使了个眼色。
新一见状也不闹了,一家三口便开始了用餐时间,时不时新一就爆出个冷笑话,或者是说一些名不经传的小故事逗桑冉。
到了吃饭时间,就是药效该消弱的时候,每到这个时候,他们两人都会陪着她。这个时候的桑冉,即便是多疼,都会很安静地用餐。
“桑小姐,您最近恢复得很好,再过一个星期就能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