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好了的时候刚想扭头,却被奉天行捏住下巴。
微微吃痛,桑冉刚想说话就被他热切地吻住,一手更是轻轻一托就把她整个人抱在了洗手台上。臀部抵着洗手台,前边有他宽厚的怀抱,桑冉轻吟一声就任由他一遍遍地舔舐着她的唇。
抵死亲吻,密密切切地凑在一起一遍遍地舔舐。
似乎是久违的吻,桑冉吃力地抬起双臂搂住了他的脖颈,生涩地回应着,伸出小舌与他嬉戏。任由他狂蜂浪蝶般掠夺她的口腔,继而再紧紧吮住她正无措的小舌。
他是狂妄自大的,自小的优渥条件让他对所有的一切都看不上眼,就连他母亲去世时他也不曾如此恐慌。可她却是着实让他体验了一把,每夜逼着自己入睡时他都会被惊醒,时常会半夜到医院重症监护室,就隔着那层玻璃墙望她。
桑冉学着他的动作,生涩转为激烈地回应,舌尖与他缠绕在她的口腔里,用力的吸,吮。
一吻结束,桑冉把头缩在他的肩窝处,大力地喘息。感觉奉天行的大手正爱抚着她的臀部,却没有下一步动作,只是轻轻地揉捏。
“你欠我多少次了?”奉天行对着她的耳边吹气,呼出的热气引得桑冉一阵阵颤栗。
这男人就有着这样撩拨人心的本事,不过是简单的咬耳朵,就引得她身体做出本能的反应。只想要和他贴的更近,只想要被他更宠爱。
桑冉突然意识,不过一天的温柔,就已经把自己和他走得更近,她的心防也一层层剥落。这男人,是以霸道著称,却如此温柔地对待她。
她真的可以相信,他是喜欢她的吗?
抖着声音,桑冉不解问道:“什么?”
“三个晚上,你都欠我多少次了?”奉天行继续对着她的耳朵吹气,暧昧的气氛立即让桑冉面红耳红。
桑冉瞪眼,推开奉天行就想要跳下去,跟这精虫上脑的王八蛋实在没有好商量的事情,欠多少次?她嗤笑,老娘这身伤不养个一两个月还真对不起这男人算得次数了!
察觉到她的动作,奉天行再次托住她的臀部,像是保护易碎物品般轻柔地把她放在地面上。但双手却抵着洗手台,不让她离开他的怀抱。
“奉天行!我要上厕所!”桑冉大吼,这男人听不懂她说的话是不是?虽然喝的水不多,但是一直在输液,早前还借他口喝了温水。再不让她解决是要看她尿裤子?
看到她真的恼火了,奉天行也让步了,重重地在她唇上亲了一口才出去。
桑冉扶着浴室里的护栏艰难地走向马桶,吃力地坐下,止痛剂已经逐渐失去了作用。她只感觉全身的肌肉都像是被火燎过般的难捱,特别是被加重清洗过的背后,就连浅浅地呼吸都让她感觉剧痛缠身。
艰难地抽上了裤子,她粗重地呼吸着却无法再站起来。
“奉天行……”疼,她本来就虚弱不堪的身体无法再承受这样的痛苦,就连平时随意的抬手都成了无比艰难的事情。
呼出的声音就像是蚊子叮咛般的小声,她哆嗦这身体明白为什么奉天行要一步不离地看着她,只是这短短的不到五步路的距离此刻在她看来就犹如十公里般遥远。身体虚弱的她不能再接受任何药物的麻痹,只有忍着一次次像海啸般袭来的疼痛潮流。
等奉天行感觉到异常推开门的时候,她就满头是汗地趴在潮湿的地面上,下唇已经被咬破渗出了血迹。
上前把她抱起,奉天行才发现不只是脸上,她的全身都已经被冷汗渗透。可即便是这样,这女人也是咬住牙齿不吭一声,闭着眼承受这一切酷刑。
桑冉疼得全身都开始打颤,一口呼吸到实在憋不住了才缓缓呼出再慢慢吸气,就连奉天行小心地替她换上干净的衣物也让她觉得是备受酷刑。
不敢动,全身疼得就像蚂蚁在啃食她的肉,可就算静静地躺着,后背垫了多少柔软的毛毯依旧疼得让她死去活来。平常不过几分钟的换装时间,此刻却变得冗长而且痛苦不堪。
“妈咪妈咪……”新一被玄武从别墅里接过来,一打开病房就看到她妈咪紧紧地闭着双眼,但双手却揪着垫着的毛毯。
泛白的手指关节告诉众人,此刻她承受着的是多大的痛苦。
无法缓解她的痛苦,新一红了眼眶却不敢哭出声,一遍又一遍喊着她,一遍又一遍替她擦去额上的汗水。
站在一边的白虎玄武等人,看着他们的殿下和小少爷一个轻柔地在她耳边说着话,一个哄骗着她把粥喝下。
春天的气候诡谲多变,就犹如人的性格,白天还是温煦春风,可一到了夜晚就宛若寒冬般透着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