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新一紧接着道:“我应该没有漏掉哪一点,虽然你真的是易容了。”
岑双又愣了一下,旋即微笑,拍了拍手掌,“不错不错!小子,你真的很聪明,连奉天行都没有发现我,你倒是比他还厉害。”
桑冉微笑,把新一按在椅子上,道:“你的藏身地点我想奉天行也知道了,其实,你以为没有人知道,你在接近我的第一天我就明白你有别的企图。”
“那你为何还再三跑来这里?”
新一接口,“我妈咪只是不确定你背后究竟是谁而已,不过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为了什么原因接近我。”说完还翘了翘眉毛,看得岑双差一点扑上来咬他。
“不过我想,等一会儿你的那个简陋的租屋你是不会再回去了吧。”桑冉淡淡道。
安迪就隔在两人中间,听这母子俩有一搭没一搭地接话,被两人气得说不上话的岑双更是红了脸应证了两人的说法。
只是,小少爷口中的“原因”是什么呢?
桑冉看她一副气得就要上了火的样子,摇摇头,叹道:“这个世上你最不该爱上的是奉天行,这样的人,无论你是多么高贵的身份,在他眼里,你不过只是一个性别和他不同的女人罢了。”
岑双又一次愣住,之前她竟然会觉得这个女人好对付,没想到看得最透的人反而是她,弯唇自嘲,岑双轻轻解开那一面薄薄的脸皮。
脸皮下的脸很精致,无处不透着妖艳。和之前的样子简直就是天壤之别,三人都是第一次见过这样的易容术,都没想到竟然是会在一个如此妖艳的女人身上见识。
“我爱他,就算是世界毁灭我还是爱他,为了他我可以放下所有的一切,只为能每天看他一眼我就觉得愉悦无比。”岑双落泪,惹人怜惜道:“只是,那个男人太优秀,太自我,无论什么女人都入不了他的眼睛。三天一换,永不见面。”
桑冉垂下头,静静听着,仿佛是在听她讲述故事一般,只是,听得她的心里无比苦涩。
“我不甘心,为什么如此平凡的你竟然会得到他的青睐,你不如我美,不如我听话,甚至不如我学历高,我什么都比你好。可是就是这么让人啼笑皆非的,你成了他的女人,生了所有女人都渴望的他的孩子,破了三天之数。”
岑双尖叫,刺耳的声音让人听得蹙眉。
“如果什么都能比较,那还要用感觉干什么呢?”桑冉淡淡道,“或许在你看来,我会很风光,他很宠我,疼我。可是也要看什么人和什么人比较,如果你当初洒脱一点,让自己开怀一些,或许……”
桑冉说不下去了,眼前的岑双已经接近了崩溃的边缘,她开始有些厌倦和奉天行在一起的日子。她曾经渴望过爱,可是并不希望是奉天行给的,那个男人得天独厚的霸道是不会允许他的心沦陷。
如果再这样下去,她会变成另一个眼前的女人,会崩溃、会不断地奢望、会抱怨,到时候只会抱着怨怼过着下半辈子。
“我们走吧。”桑冉起身,拉着新一就往门外走去。
本来想看好戏的安迪一时之间被突然转换的情节吓了一跳,他本来以为会是杀手或者潜藏人员。竟想不到是殿下的爱慕者,而且是这么疯狂的女人。
为了能每天见到爱的人一眼,竟甘愿做起了一个小小咖啡间的服务生?
爱情是不是真的这么让人变得软弱、无能和自私?
回到办公室,桑冉对刚才发生的事情一字未提,径自走回休息间坐到床上抱着双膝想事。
今天的那个女人显然就是律言的另一个版本,她不会对那个女人有一丝抱歉和内疚,但是对律言,她是存在很大的歉意的。
六年的朋友之情,不是说断就断,她不过是想要让他过得好一些,不要试图再在她身上浪费时间和功夫。
糜不可初鲜克有终,假如当初她没有自私地接受律言的帮助,只自己一个人抚养新一,也没有遇到莫韵,或者现在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就没有一个人受到伤害,不会有人因为她的无情而感到心裂。
只是,事情已经完全到了没有办法挽回的地步,她只有狠着心走下去,不能让律言再有半分希望的机会,长痛不如短痛,痛了就不要再让它有复发的机会,那么就一痛到底吧。
想到这里,桑冉将脑袋埋进了双手里臂弯里,伸开了双腿再蜷起在雪白的床单上。红色的长裙就像盛开的牡丹一样耀眼,长及腰的黑发散落在雪白的床单,与白色、红色形成强烈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