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蔹才不管他如何交代,只在无量山饱饱地吃了一顿就领着尹南语走了。
本来他想自己去,不过尹南语不知道白蔹已经能够化身成为九尾狐的事情,他还尚未来得及听白泽和朱雀他们提起,一心只怕白蔹独自出门太过危险。
等到两人走了以后,麒麟房中来了一人,白泽坐在乌木藤椅上,端着茶盏,明明容貌清丽却是夹带着一股散不去的愁,他道:“南海龙王的消息也就是这两日到了。”
麒麟闭着眼睛养神,“青龙托个孤也真是不容易。”
“什么?”白泽疑惑。
“就那只小狐狸呗,先前分开的时候还特意和我说,让我帮忙照拂……唉……腾蛇他……”
腾蛇载着白蔹往青丘的方向飞去。
古往今来,但凡名胜之地自有气运,能够加以利用形成独特的禁制或是法阵,防止邪祟入侵,蓬莱和无量山皆是如此,琴瑶气运稍差,但至少禁制还撑得起来。相比之下,青丘千年福地,本该没有太多忧患,不想麒麟却道狐族过得很艰难。
白蔹一路默不吭声地坐在腾蛇背上,想着狐族现任的领头人和长老是得有多无能才至于如此。
他们在空中,已经能够看到百里外的群山了,他对腾蛇道:“等会儿小黑你别出手,我来。”
腾蛇仰了仰身,表示知道了。
拥有九尾狐的血脉就有了让现任狐王退位的权力,是时候该给长老和那不成器的混小子一个教训了。
以前觉得既然前任狐王放不下亲子,他让一让王权也没有关系,反正拿了人家的内丹,千年修为到手,应该感念一下旧情。
结果坏就坏在他当时心思单纯,幼时关于“小白”的记忆还没来得及仔细翻找出来利用,就被长老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连番设计了几次。
本来他有继承权,长老就有权力站位也没什么不对。但这只是针对青丘狐族九尾血脉没有觉醒时的情况,事实上他若是早几年能够觉醒,也就不会有后来这些个乱糟糟的事了。
若是他不那么手软心慈……
也就不会去东海走过那么一遭,平白把美好的回忆生生撕扯得粉碎,以至于再难修补。
不管怎么回顾这些年,都是后悔……
他还宁愿沉浸在自己的旧梦中,一心为有人喜欢自己而骄傲,放弃王位也无妨。
想想多傻。
白蔹和腾蛇落在青丘的禁制之外,离得近了,已经能够看见青丘的满目疮痍,禁制早破了。
山下的狐族平民村落就像是遭了劫匪,断壁残垣,有腥臭味飘荡在空气中。
白蔹和恢复人身的尹南语一起从半山道上看着,发现村子荒无人烟,这才又往山道上走。
白蔹想了想道:“可能躲去后山了,后山有一处祭祀的天然洞穴,还有一道法阵拦在洞口。”
尹南语不关心这些,只道:“真的不要我帮忙?”
白蔹认真道:“嗯,到时候你在旁边看,保证吓你一跳。”他一边说一边勾起嘴角,尹南语看他得意的笑和先前未恢复记忆时一模一样,眼神明亮清透,诱人得很。
大概狐族天生就会惑人吧,尹南语知道自己实在太过在意白蔹,每每发觉深陷的时候,又想把自己拔出几分。
沿途能够找见许多具腐臭的尸体,白蔹很快脸色难看起来,他还眼尖地看到了还刚学会化形的孩子死在角落。对于有些族群来说,天生就会对幼崽有强烈的保护欲,危险时也知道让幼崽先行躲避,这是没来得及吗?还是得用的打手们都没了?
连接后山悬崖到祭祀山洞的原是一道吊桥,结果当白蔹和尹南语踏在悬崖边上时,竟然发现吊桥已经被斩断了,隐约的,只能看见对面洞口前的宽敞平台上有人在站岗。
狐族守洞的侍卫发现俩人,大声问道:“是谁在对面?”
白蔹提声传话道:“把狐王和长老叫出来。”
侍卫大愕,当即怒道:“若是有要事向狐王与长老禀报,我等自可以通传,但这般无礼,我狐族也不是软骨头让外人随便欺辱的!”
白蔹冷冷道:“都躲到祖宗祠堂里来了还不是软骨头?”
因为用内力提声的缘故,他的话只怕已经传入了洞中,有几个离洞口近的狐族平民出来台子上偷看。
守洞的侍卫想要赶人,不想白蔹又道:“狐王和长老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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