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迁,我们出面会好很多。”
高歌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她一时又说不出来。期间服务员过来结了账,见他们二人暂时没走,又主动送上了两杯清茶。
高歌说了谢谢,端起茶杯,突然反应过来,“可是顾三哥,你说的这些都是建立在新机场的选址就在那里的基础上,这不还不是没公布吗?万一你们都估计错了呢?”
顾思源哈哈一笑,“小歌啊,你能想到的,高叔会没想到吗?这事是陈书记亲口告诉高叔的。更何况,环评、规划里面也有我们的人,你看着吧,没多久就会正式公布了。”
高歌想来想去,再也想不出这件合作案中可能出现些什么其他问题。她只有没话找话的再确定一下,“那么,左承尧有因为我而为难高氏,拒绝合作吗?”
“老实说,一开始我也有点担心,但接触下来,左承尧完全是在商言商的态度。我想小歌,他那种男人,是不会让个人感情影响商业利益的。”
是吗?他那种男人。他是哪种男人?是顾思源口中所说的,还是高歌感觉的?
他曾经无数次的用那种鄙夷厌恶的神情看着高歌,可他也会在夜半的山路上把过敏发作的高歌抱上车;他曾经无限温柔的拥着孟瑶,轻抚着她的长发,可他也直到现在都没有娶她;他曾经穷得只穿得起一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可他也可以用七年时间构造一个庞大的金钱帝国。
顾思源说他在商言商,可他也对高歌说我们还有很多游戏要玩。
到底哪一个是他?
高歌想不明白,也不想再想。她一向比左承尧,比顾三哥,比爸爸,甚至比邱安洁母女都要笨太多了。既然顾思源和爸爸都说没事,那么也就轮不到她再来担心了。
至于她个人,左承尧想要做什么,她其实完全也没有任何办法预防。多想无益,不如顺其自然。
高歌最后问出一个问题:“爸爸知道我和他曾经的事情吗?”
“高叔不知道,他之前找人调查九州投资和左承尧的背景时,都是我在负责,我并没有把你们那一段上报给高叔。”
高歌听了很是动容,“谢谢你,顾三哥。”
顾思源真挚的看着高歌,“别说这些,小歌。从夫人收留我那天起,我就发誓要尽我所能的好好照顾你。当年我已经失责了,现在也不过只能做点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不,三哥,真的,谢谢你帮我向爸爸隐瞒。你不知道这对我来说有多重要,这是帮我保留在爸爸面前的最后一点点尊严。谢谢你这么多年来,一直这么照顾我。”
顾思源微微的张了张嘴,却没有再说什么。
两人一餐饭结束,他送高歌回家。高歌下车前,他叮嘱道:“小歌,有什么事记得找三哥。”
高歌回头灿然一笑,“知道啦,听起来怎么那么像有困难找政府一样啊?放心吧,三哥,我长大了,没那么多麻烦事了。”
顾思源也笑笑,同她说再见。只是高歌走后,他坐在驾驶位上,久久没有发动汽车,他就那样看着高歌的背影,心中想起中午最后到底没有说出来的那句话:
没有一个男人会希望女人一直只对他说谢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