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回到别墅里的饭厅,邱安洁张罗着准备上菜开饭,高父也唤来孙秘书,吩咐道:“小孙,你去书房把客人请下来吃饭了。”
还有客人?高歌想起刚到家进门时,丁妈说老爷在和客人谈事情,只是没想到这客人到现在竟然还没走。看起来这客人一定很重要,和高父的关系很密切,不然不会在她初初回国的家宴上留下他一个外人一起吃饭。
不过秘书小孙还没有上楼,那客人就自己出现了。
“哟,左老弟,徐特助,我还正叫小孙去请你们下楼呢。”
高歌随意的扭头顺着高父的声音往饭厅入口看去,然后,只一眼,她就呆住了,所有的表情一瞬间僵硬的凝固在脸上。像是武侠小说里被人点了穴道,动弹不得。
谁说不是呢?他正正是她的死穴。
高歌没想到,她回国最不想,或者说,想了无数次,想到没有力气,想到害怕,于是终于想得只剩下不想再见的那个人竟然在这个时候,这个地点出现了。
左承尧。
高歌曾经用尽整个生命去爱的左承尧。
他还是那样惊人的好看,如她初见他那般。丰神俊朗,剑眉星目,鼻挺如峰,棱角分明,睫毛纤密……都是些前人们用了无数次用烂了的形容词,然而放在他身上却依然无比准确。
老天一定对他格外厚爱,七年的时光加注在他身上的不是衰老与颓败,而是一如陈酿般的醇厚与优雅。
他如今戴一副无框眼镜,孩童般浓密的睫毛被挡在镜片后面,并不如当初那样惹人注目。随着镜片挡住的还有他的凌厉眼神。也许是今日他做休闲打扮,穿一件烟灰色的羊绒开衫,也许只是因为那副眼镜凭空为他增添了几分斯文气息,如今的左承尧整个人再无当初那种睥睨众人的清冷隔离感,倒像是整个面目都柔和了些,令人生出他无害而平易近人的错觉。
为什么觉得是错觉假象,高歌自己也不知道,只是她对左承尧,一贯是只凭一颗心,只凭直觉,也许从头到尾她其实也和其他人一样,根本没了解过这个男人吧。
她所懂得的不过是爱他而已。
高歌后来想,隔了七年,竟然在回国第一天,在高宅里看见了左承尧,她正常的第一反应难道不应该是吃惊慌乱吗?奇怪,为什么她居然就这样傻愣愣的盯着他看,在心里研判他的面目是否一如从前清俊。
果然左承尧是她的魔咒吧,在他面前,她从未正常理智过。
左承尧对高歌的异常却没有任何反应,他从容的走了过来,微笑着同高父打招呼,“高董,叨扰了。”
而他身边的那位徐特助上前递上一瓶酒给高父:“高董,之前您提到今日正好令千金回国。左总说我们外人觍颜参加贵府的家宴总不好两手空空,所以刚刚命人送来一瓶玛歌酒庄七年前的红酒,年份虽然普通了点,但正好庆贺令嫒七年后归国。高董,礼轻勿怪。”
“左老弟,你看你,这真是太客气了。”高父一边接过酒递给一旁的邱安洁,一边热情的说,“你俩哪是外人啊。”
说着还招呼高歌过来,“来,来,来,小歌,爸爸忘了给你介绍了,这是左承尧左总,爸爸的生意伙伴,听说你们还算半个校友呢,过来向学长问个好吧。”
高歌觉得头皮一麻,左承尧怎么会成了父亲的合作伙伴了?看样子爸爸完全不知道她同左承尧的一切,他是怎么和爸爸说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的呢?只是半个校友?
然而容不得她多想,左承尧却主动走到高歌面前,温柔的笑着向高歌伸出了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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