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场大,这种地方,这种日子,也能随时随地有酒喝,有好菜吃。”无痕看到了,夜心面上没变化,夜心没认真看南宫残这个人,却认真看了他的眼睛。
桌上,放上一个小炉。
赤青手上有湿泥,手里捧着一个和着湿泥的甲鱼,将甲鱼放在炉底,南宫残伸出手往上面加碳,仿佛这是他现在最重要的事,一层又一层,仿佛这件事他做过好多次,知道放多少碳,炉底下和着湿泥的甲鱼可以熟,碳放好,炉上放了一面铁丝网,一只肥鱼去了内脏,赤青拿来放在网上。
南宫残认真的烤鱼,让赤青退下。
南宫残这是做什么?
无痕知道,夜心懂,虽然夜心什么都没表现出,但他知道,南宫残就是做给夜心看的,仿佛他们之间,有他不知道的默契、秘密。
南宫残翻动烤鱼,“在这样的地方,这样的天气,吃这样的东西,是种福气,你们认为是不是?”
“没试过,但是很新鲜,还是谢谢南教主请客了。”
“你们在少林寺吃过这样的东西吗?本座没吃过。”
“……”
他到底说什么?想表达什么?他又怀带着怎样的心思?“我们这算不算是冤家路窄?十一年了是吧?好久没见了,那么绝的男人,那么狠的女人,本座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到碰到。”
无痕面色不改,他给南宫残倒酒。
他们此时看上去很轻松吗?其实,三个人都不能动,桌子看上去很普通吗?只有要有个万一,它就会变成灰烬!桌底下有团气,三种颜色,将他们捆在一起。
如果这时候有人偷袭他们,一定死得很惨,我是指对方,因为没人可以在此时近他们的身。
似乎,躲在海外十一年的他们武功没有退步。
似乎,南宫残练了让他更无情的武功,因为他的气,是冰的。
火炉,啪哧啪哧直响。
砰的一声,炉底的和泥甲鱼飘出香味,泥壳干了也裂了,南宫残大笑:“恩,不错不错,好了。”桌下的三团气,颜色更深,他们额间透出薄汗,而夜心双足下的铐链被南宫残踩压住,一只右腿放在夜心俩膝间。
无痕面色微变,“南宫残,你这样,不失身份?”
眨眼,“我做了什么吗?”轻薄人妻子?他做这样的事了吗?
甲鱼被南宫残弄出来,他拿铁勺一敲,壶碎得更彻底,香味更浓了:“很好吃,来试试……咳……哇——”南宫残身体猛的向后弹开,几乎撞上墙才停下,而那张桌,终于碎成了无数块,而夜心,被无痕搂着转了数个圈才稳住身。
南宫残嘴边有血,笔直的站着,手背在身后。
不只他,无痕的胸口也一阵阵的痛。
夜心一阵血气翻涌。
南宫残笑了笑,“看来,这些年,你我进步都不小。”
“承让了,甲鱼不见了,你的肥鱼更是不知去向,酒也毁了,这席宴,今日就散了,如果南教主有性致,再约时间相会。”
“也好。”他们刚才,经过惊险一役。
其实,南宫残也没想,他们三人,会有谁在今日就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