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就算夜心不说,不表示那手铐脚铐给她带来了哪些不便,但他看不下去。
忧郁的眼神,夜心抬起手,叮当叮当的声音再次传来。“我们走吧,先回月影宫,再不然,就去赤阎岛,瞧无痕的面色,不得到钥匙,无痕是不会放下,也不会开心的。”
“好,我们走。”
一点、一点,他们的背影渐渐消失。
人们就像欣赏一幅画,画是动态的,欣赏的人是静态的。
天下第一庄的人,无法,大概也不敢去叫无痕他们停步,就算有人,称得上是无痕的旧识。
他们也不敢去叫,去打扰,因为无痕与夜心给他们的感觉就是,他们眼里,只有彼此,你开口,他未必会回应,未必会听见,很尴尬。
而且他们来找天下第一锁匠,没找到人,不知他们开不开心,若是他们一个不快,后果他们担不起,而且他们听到了南宫残三个字。
这俩个人如传闻一般的回到中原。
而且,与南宫残立时就挑上过节,天下第一的锁匠因他们而死已经明确,而下手人,该就是他们惹不起,得罪不起的南宫残。
现在回想,有人惊呼出来:“天啊……他们真的与十一年前一样,没有半分变化……”
“是啊是啊……我们快去月影宫,看是否能探听出消息,还有,他们要锁匠做什么?”无限的议论,无限的激动,在无痕与夜心背后,形成。
无痕有些苦涩的笑意,擦了擦夜心面上的雪花,“大年夜似乎到了,我怎么忘了?家家门前刺目的春喜,这才让我想起,好久没有过这样的新年。”
“紫芯不在。”夜心淡淡的回应。
“似乎来不及准备大餐,晚上吃什么好呢?汤饺?”
“我不挑,无痕决定就可以。”
其实,他是有意慢慢的走,走过这个春节吧,然后,年过了,才回到月影宫面对接下来的一切,就算回去,也不会有改天,他们的每一刻,都可以是慢慢的,在享受生活,享受每一分。
年夜。
好多家店都关上门。
无痕与夜心,这绝色的男女,慢慢在街行走,鞭炮的声音。
他们的披风,在地上扫出雪痕。
终于,有家不算小的客栈还在营业,可他们只供住,吃的不供,因为大厨回家过年了,老板是想着,客房空着也空着,开门还可以赚进银子。
如果客人真要在这里吃,可以自己做,食材方面有就有,没有,就只能客人自己想办法。
好大的后院,无痕将它包下来,走过院门,地上积雪很深,咯吱,夜心的脚陷下去,她不比无痕,不比任何一个普通人,她的足上有相联锁链并不算太长的铐锁,平时的正常移步还好,这一脚深一脚浅的,她整个平衡也就失去。
啊……
夜心闭上眼,摔不到她,却被人抱起来,咯吱、咯吱。
紫芯悄悄的躲着看。
那个南宫残是不是也在看。
他为什么做这么无聊的事?因为想让自己牢牢的记着,让自己更愤恨,更恨?父亲大人与母亲大人越是幸福,越是相爱,他就会越冰冷,越可怕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