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
箭射过来的那一刻,他清楚的听到她叫箭有毒,苍白的面色如纸,却还是毫不犹豫的冲上去抱住那个男人,她纤弱的肩头可以担下多少?
该死的……她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无痕,不要怄了,跟心儿怄气,不是折磨自己吗?”夜心,大概是第一次在无痕面前如此称谓自己,语间的服软,几乎就是甜言蜜语对南宫残的哄。
她心动了、心痛了。
她知道床上的他有千百个在意,千万个不满,她却绝不能眼看俊杰哥哥在她面前出事,他明白吗?
对他,她好抱歉好抱歉。
夜心将粥碗在一旁,轻伏下身怕压痛了他,漆黑的眸子。
她这是在做什么?南宫残惭惭明白了,她让他知道,她身体颤抖,是为他吗?
他可以这样奢望的去想么?只要受伤,为她付出就可以得到回报么?是这样的吗?……
“心儿你?……”
“不要出事……不要出事好吗?吃粥好不好……”
沙哑的嗓音,南宫残闭上眼,温柔是给玉无痕的,关心是给玉无痕的,她的心悸恐慌与害怕也是给玉无痕的,只有玉无痕为她受伤才能得到她的回报,而他呢?他南宫残呢?她会不屑一顾,她会看着他死。
沙哑的嗓音几乎是因为蠕动而发出,“……动不了……”坐不起来,无法吃。
然后,夜心依然喂了他,用她的唇,没有厌恶的闭上眼,心甘情愿的用她的唇喂他。
南宫残怔怔的。
如果他这时候流泪,是不是很蠢?就像他当初跪在她面前,求他不要走一样愚蠢?突然,他好想在夜心看着玉无痕时,想起南宫残。
微弱的声音,他望着书柜的方向。“……纸……纸……”他执着的要夜心看到那张字条,就当是南宫残交给玉无痕,玉无痕此时再交给她的吧。
“什么纸?是我要拿过来的意思吗?”床上中箭中毒的南宫残眨了眨眼。
夜心快速去取,看到那张条。
准确的说是久违的字条,眼神变淡,那是属南宫残的字条,上面书写着她的无情,说那个跪求她,她亦对他绝然绝情,贱踏他的情轻贱而去。
夜心将纸条抓紧,咽喉奇异的滚动,她此时想什么,大概无一人知道。
手越捏越紧,高举起:“是南宫残又来找无痕了吗?无痕最近不开心是因为他吗?就算心儿曾如此对他,那也是心儿对所有人的处对方式,除了无痕,心儿不会去看任何人,不会对他们用心,他身上发生任何变化都与心儿无关,心儿看不见他们。”她是如此冷漠。
南宫残想,他要笑她的专情不二吗?她坚贞的忠诚吗?而他此时又闹笑话了吗?
竟然与他所盼完全相反啊。
看到那张字条,好想看到她的一滴泪,为南宫残而落的泪。
她没有泪。
他的心流泪了。
玉无痕是如此的幸运,为何他是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