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要做的是——
让他们惭行远。
南宫残不知道,玉无痕除了雪白的衣衫,更适妖娆的红,也不知道,夜心冷若冰雪的娇颜后,藏着那样的治媚。
南国有隹人,容华若桃李。
朝游江北岸,夕宿潇湘沚。
容颜若一片粉瓣激水,荡开无边涟漪。
白斐情坐看宾客满堂,他们成亲了,玉无痕与夜心终于成亲了。
他是该叹息,还是该为世间痴梦未醒的男女倾喜,让他们在了断痴情后可以重新振作。
瞧瞧,多么盛大的婚礼多么华丽的礼堂,还有……如此多各怀心事的宾客。
白斐情想啊,有多少人是真心祝福玉无痕与夜心的呢?
就像……
白斐情眼一转,看向影珠,她喜欢玉无痕,眼神悲愤,闪动野心的光芒,似乎并未放弃,聪慧如夜心会看不出她这属下的心思?她在养虎为患,还是认为人家不足为惧?
再叹:还是动作快点吧,否则玉冥来了,麻烦就多了。
又叹:……
叹那嫁衣的华丽,新人容颜的绝色。
所有人都不由起身,看向那迈过门槛的鲜红人影。
红烛垂泪,绮丽情色,却伴着铮铮落子声,而原本,俩个说不让轻松,也说不上紧张的新人对坐棋盘,当夜心放下棋子,“无痕,到你了。”
竟然是下棋?新婚夜竟然是下棋?南宫残好笑。
难不成他要洞房花烛夜?使用玉无痕的身体抱她?难不成他真想?他有男人的冲动与欲望,现在,却紧绷的坐着,不是不能动,是不想动。
而且他竟还如玉无痕一般的拿出话题轻松与夜心闲谈。
夜心静静落子,音若珠入玉盘美妙,“无痕知道为何当初只有教夜心下棋时,夜心最欢喜?”静静的将手随着棋子按在棋盘上,睨看无痕。
“其它你都不喜欢。”南宫残想,夜心的性子,怕是如此。
“夜心曾听到一个故事,孔融因得罪曹操满门抄斩,当孔融最先被压入刑场,当时的曹植带兵包围孔府,满府百余人被集抓控于大厅,而独不见孔融幼子幼女,当时曹植入内堂寻人,经过一走道听室内传来幼女落子声。”
曹植推门而入,很吃惊这对兄妹的不知死活,说:孔怀谷孔怀玉,你们该知道外面发生什么事了吧?难道你们一点都不怕吗?身为大臣之子,他们年幼,也许是无知的,但无知到不知自己被抄家,不只失去富贵失去家将面对死亡的命运,就有些让曹植轻视了,哪知身为妹妹的孔怀玉看了曹植一眼,继续盯着棋盘说:
“覆巢之下无完卵?”
“哥哥也盯着棋盘说:鸟巢毁了,怎还可能有完整的鸟蛋?”
“妹妹又说:家没有了。”
哥哥说:“每个人的命运都一样。我们又何需惊恐呢?”最后一句,哥哥同妹妹一同说出。
曹植就这样看着,看着那一人一句其间不忘安逸落子的兄妹。
不是害怕,他们小小年龄已懂太多,那么冷静睿智得让人倾心。
夜心此时同样执子,又对南宫残说:“我记得那时的妹妹孔怀玉十二岁,他们让我倾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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