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心坐在镜前,什么时候起,她如此苍白?如此无力?如此无能?
果然,是她不够强大,没有力量,才无法救她的孩子。
无痕倚着身子,在门边不敢接近她,这是多少个日夜了,一切发生似乎只是今天,又似乎过了很久。
他如何得到她的原谅,让她不对他失望?
夜心不是有意的,她有一双什么都清明的眼,看得透,她了解一切,包括之后去想时,也了解了孩子落池,南宫残当时的挑衅与无痕一刻的挣扎互动。
说不怪他们吗?不可能。
说不谅解他们吗?也不可能。她是多么的了解他们啊。
本就知道他们的性子,对于今天,怎会无所准备?
无痕突然冲上前抱住夜心,她坐在椅上,仍看着铜镜,只是淡淡的笑了,右手抬起放在无痕环于她胸前的手背上,那是安抚,她只是需要时间而且,并不是想折磨他伤害他,抱括南宫残,她有时希望自己的眼不要那么清明,看得不要那么透彻,不要那么理智,那么她偶尔的,还可以冲动一下。
“心儿,你怪我?”
夜心握着无痕的手紧了紧,“我只是需要时间,这几天似乎脑子反应有些慢,变笨了……我怎么会怪你呢?南宫残没你重要,玉冥没你重要,孩子,也没你重要;孩子总是会再有的。原来,无痕早就知道有今天,所以不让我看他,不让我抱他,不看不抱,就不会那么心痛,谢谢。”
她的一声谢谢,此时对无痕来说,是指责,是折磨,他抱着她向她忏悔,他们的眼睛那么酸涩,那是她那样辛苦才保住,生下的孩子。
果然,她一直不太走运啊,夜心如此想着,来到这世界后,就算有一点点幸福,她也不太敢相信了,还好这次也未相信眼前的假象,果然出事了。
她此时是挣扎于自己的不幸运,还是自责自己的不强大?
夜心累了,她到床上躺下,她的视线,她的所有,都给无痕一种相信与放心。
她是如此的贯彻她曾经的承诺,她俩年来坚信的一切。
她还不够痛苦,没有当初的他痛苦,没有六年来的他痛苦。就算在此时,他也一直陪她承受着,甚至更多。
她真的不痛苦。
轻轻的,她唇边是如雪花一般的笑,你看过鹅毛般的雪花吗?它飞舞烂浪满天时,就是夜心此时唇边的美景。
隐隐约约,后院传来讽刺与轻笑。
“玉无痕,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对于一个失去孩子的父亲,南宫残也许是残忍的,可残忍放在南宫残这三个字上,又是多么的合理,让人多想一刻都觉不必。
淡然回应,“你还没走!”
“本座为什么要走?因为可怜你?哈,你明知道这时候让她怀孕,我绝不会让她生下,一直让那孩子活到现在,是你的福气。”
“不!你不过是想让他死在我手里!”他向他如此宣言过。
“对,很高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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