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重伤的玉无痕,夜心知道,无论如何,他不能再走了,哪怕不用他出一份力,也最好不要再移动他。
靠在夜心身上,借着月光,他轻喘低笑,吃力的抚上夜心的眉眼,“你在担心我?”
“此时你还嘻皮笑脸?”她,确实担心他,她说过无法看着他死,他一定要她跟他走,无论如何一定要她离开,不许嫁给南宫残,隐约明白了一点什么,却也不想去深究。
“你现在需要大夫,入客栈还是药铺?”
“你在问……我的意思?”到了此时,厌恶他的此时,选择要嫁给另一个男人的此时,又为他离开的此时,还在寻问他的意思,是这样子吗?三年来的习惯吗?
“你可以选择不回答。”
“还真是不可爱,一点耐心都没有。”低笑摇头,他已经满足了,这样已经很好了,“去客栈,药铺相信现在是南宫残首要搜查的地方,如此晚了,大夫也不一定愿为你开门。”她说他无赖,他就无赖,将自己身体全部重量交给夜心,他是真的累,只要走出那里,他就想,可以安心的休息。
银月下,他睫毛神秘的微颤,细致如美瓷的肌肤映出透明光华,修长的身子,精美绝轮的五官,男子长成这样,祸国殃民,夜心在心里吐糟,抿紧唇,扶着他的动作更是小心翼翼。
玉无痕似乎感受到她的小心谨慎,扬起唇。
客房,夜心为玉无痕疗伤,他半退衣衫,肌肤如玉,夜心双手贴于他背,一股股热流导向他,让他冰冷的身体回暖。
烛火在跳动,适时,店小二端来茶,抬来沐浴的水,一切准备好,候在门边问夜心还有什么吩咐。
“衣服呢?”
“回客倌,现在实在晚了,衣饰店都关门了,明个一早小的就去准备好,到时立刻给客倌送来。”
给玉无痕净身,因为没有新的衣裳换,只能用床被将他包起来,将他扶靠坐起。“醒醒……醒醒……可以”起来吃东西吗?轻叹一声,夜心放弃的扶他躺下,原本为他准备的汤用不到,自己一个人坐着吃,想着南宫残将给她带来的麻烦。
她并不怕麻烦,她的人生太孤单太冷清,这个世界她原本就什么都没有,不害怕失去,也就什么都不怕。
红烛垂泪,烛芯燃尽,红泪斑斑,纸窗外也隐约透入晕黄的光,是天明了。
鸡啼声唤人醒,趴在桌上的夜心揉着眼起身,床边,玉无痕仍旧睡着,身子有些暖,气色较昨日也好许多,她不希望自己辛苦救回一个人,却是因为饿死这可笑的理由而前功尽弃。
让小二再备吃食,一些流食温补为主,这回,小二带来吃的,也送来准备好的衣裳,还是那雪一般的白,云一般的透明。
微弯腰站在床边,“醒醒……”没有再叫唤,比出俩指,轻击他肩颈之穴。
“咳……”玉无痕吃痛闷哼睁眼,由模糊到清晰,手自觉的抚上自己吃痛之处,再看看夜心,心思转动也快。“咳咳……这样对一个生病的人,心儿你不觉着过分?”手撑着床沿,预备坐起来,却使不出力,四肢酸软。
夜心拿来衣裳。“先穿上它再吃饭。”
啊?
被下的自己……
玉无痕噗哧一乐,咳嗽连连,“心儿昨晚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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