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时候,赵德芳才明白过来到底是怎么个情况了。原来在半个时辰前,他跟自己的二哥赵德昭在自己所住的东宫后院玩耍,两个人一时兴起玩起了捉迷藏。
东宫的后院虽有型的亭台楼阁,假山水池,毕竟都很显眼,没有太多可以让人遮蔽的地方。前几次他们捉迷藏时,都是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就找到了彼此。
极为聪明的赵德芳见到假山之中,有一个型的山洞,可以容纳一人进入。于是,在轮到他去躲藏由赵德昭来找人时,身形瘦的他动如脱兔,跐溜一下,就钻进了假山石壁上的山洞里躲藏了起来。
至于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情,赵德芳完全想不起来了。不过,看到赵德昭泣不成声的样子,他又感觉到自己的额头上有一块皮肤疼痛不已,便隐隐然地感觉到自己十有**是脑袋撞到了山洞中的石壁上了。
“二,二哥,你,你莫要再哭了。我,我没事儿了。”苏醒过来的赵德芳,实在是见不得别人在自己面前流眼泪,无论是女人还是男人,他都有些受不了,当即缓缓地睁开眼睛,有些怯生生地开口道。
“啊,四,四弟,你,你醒过来了啊。你醒来就好,方,方才可把你二哥我给吓坏了。若,若是四弟你有个三长两短的话,别父皇和你母后饶不了我,就是我自己也无法饶恕自己。”失声痛哭不已的赵德昭,看到躺倒在床榻上的赵德芳终于在昏迷不醒了半个时辰后苏醒了过来后,当即大喜过望之下,伸出袖子擦拭了几下挂在眼角的泪水,自责不已地道。
“二哥莫要责怪自己,德芳不是醒过来了么。不,不过是额头上磕破了一块皮而已,过几日就好了。”赵德芳见到自己的这个二哥伸手狠狠地捶打着他的胸脯自责起来,当即咬紧着牙关,从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安抚道。
其实,赵德芳额头上鼓起了一个血包来,如鹌鹑蛋般大,要不疼那绝对是骗人的。可他为了不让赵德昭在自己面前继续挤眼抹泪下去,只好强忍着额头上传来的一阵阵痛感好言相劝。
在见到苏醒过来的赵德芳没有大碍后,赵德昭这才赶紧吩咐侍候在屋外边的内侍叫来了几个太医,为额头上鼓起了血包的赵德芳包扎了一番。
待一切停当后,赵德昭屏退了左右,这才心有余悸地讲述了赵德芳额头上血包的来历。就此,心生疑窦的赵德芳便就此补缺了那一段记忆。
原来,待赵德芳藏进了假山里极为隐蔽的山洞后,负责找人的赵德昭在整个后院之内寻觅了半个时辰后,也没有寻见赵德芳的身影。
这一下,可急坏了赵德昭。他心想:若是赵德芳偷偷地溜出了东宫的话,那皇宫之内这么大,万一年纪幼的赵德芳迷了路,不知道跑到皇宫哪个角落,而很多皇宫内的宫女内侍们,不是人人都认得他的。
再加上,赵德芳穿着一身极为普通的衣袍,把他扔在皇宫外大街上的人群里,跟寻常百姓人家的男儿郎没有任何的区别。而且,他身上又没有携带证明他尊贵身份的腰牌。
若是赵德芳在他手上失踪不见的话,他的父皇和王皇后(赵德芳的亲娘)追究起此事的话,他这个做二哥的是难辞其咎。
于是,赵德昭便赶紧叫来东宫上上下下二百号人在厚元进行地毯似的搜索,终于是在半个时辰后,有几个运气不错的内侍,发现了赵德芳昏迷不醒在假山的山洞里。
至于赵德芳额头上的那个鹌鹑蛋大的血包是怎么造成的,就连赵德昭也一无所知。不仅是他,在询问过那几个寻见赵德芳的内侍后,他们也都摇头如拨浪鼓。
虽然,在赵德昭讲述这一番经过时,有些地方明显地避重就轻了,但脑子灵光的赵德芳只是略一思忖,就了然于胸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对于他这么聪明的人,自然是不好在人前直接破了。
况且,赵德芳也有些心虚,毕竟他是从一千多年后的那个现代社会,通过自家别墅后院假山的山洞穿越而来,若是真的要细究起来的话,那恐怕一时半刻不清楚了。正所谓:难得糊涂嘛。
此时,正值传春夏之交的五月,草长莺飞,鲜花盛开,又是在上午,既然赵德芳已经醒来,额头上的血包也被几个太医包扎好了,身体没有什么大碍,赵德昭突然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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