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古至今,死亡都是一个让人十分忌讳的东西,所以这家专门卖丧葬用品的小店不仅门脸极小,还被挤在了角落。附近的店铺都隔得远远的,因而十分的清净。
“我找你们掌柜的。”少女一进门就急匆匆地道。
店小二看起来年纪并不大,抬头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道:“掌柜的不在,有事您跟小的说也是一样。”说完接着拿着鸡毛掸掸拍拍打打,根本没有热情招呼的意思。
少女懒得跟他废话,直接将一块令牌模样的东西扔在了柜台上,加重语气道:“我找你们掌柜的!”
店小二皱了皱眉,似乎对她大吼大叫有些不满,不过还是拿起了令牌。谁知他刚看了一眼便双眉一挑,又凑近仔细辨认了一番,似乎确定了令牌的真假,立马换成了一副恭敬的表情,道:“敢问客官贵姓?找我们掌柜的有何贵干?”
“苏!”少女敲了敲柜台,不耐烦地道,“别问了,我找郑天凌。”
这个名字丢出来立马见效,店小二果然没有再问,扔下手中的鸡毛掸子匆匆走到店门口,探头看了看没有人注意到这里,麻利地在店门口挂了个歇业的牌子,然后关上了店门,走到少女跟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道:“请随我来!”说完转身就走。
少女点点头,抓起令牌跟了上去。
店小二一直带着她走进了内堂,穿过天井,来到一个房门前伸手推开房门,道:“请!”接着不再多言,转身又回去了。
少女一进门就道:“三哥,情况有变,我们不能再等了,必须马上离开。”
“三哥不在,郑哥在!”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应道。
少女扫视了房内一眼,果然没见到唐谦智的影子,只有斜靠在躺椅上不停打着呵欠的郑天凌。
这个少女正是乔装过后的唐子昔,闻言蹙眉道:“好端端的去哪儿了?不是说好在这里等我的吗?”见对方一副没睡醒的样子,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抱怨道,“你干什么不拦着他?”
“你去了一个时辰都没回来,他坐不住就出去找你去了呗。他那么个大活人,我还能绑着不成?”郑天凌擦了擦眼角的泪花,随手从银盘里摸了一颗蜜饯丢进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道,“真是一个比一个没良心,我忙活了一晚上也没听见一个谢字。”
唐子昔顾不上跟他斗嘴,急道:“走了多久了?有没有说去哪里找?”
郑天凌吸了吸鼻子,瓮声道:“这个倒是没说。”话没说完咦了一声,一脸惊讶地道,“莫非他不知道你去哪里了?”
“你说呢!”唐子昔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二话不说扭头就走。她不担心别的,就怕唐谦智跟皇帝撞上,那就真的糟了。
“哎,你等一下。”郑天凌显然也发现了事情不对劲,从躺椅上一跃而起,道,“我跟你一起去。”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抓了一大把蜜饯才匆匆跟了上去。
“少帮主出事了!”唐子昔刚迈出房门便差点跟一个人撞在了一起,正是引路的店小二。
“你才出事了!”郑天凌瞪眼道。
“是是是,我出事了!”店小二顾不上道歉,一脸惶急地道:“突然来了许多官差,正在挨家挨户地搜,就快搜到咱们这里来了。”
“到底怎么回事?”郑天凌一把拉住还要往外冲的唐子昔,皱眉道,“怎么突然开始搜查了?莫非咱们藏在这里被发现了?”
“不清楚!”店小二摇头道,“属下远远地听到那么一两句,好像是在抓刺客!”
“刺客?”
“刺客!”
两个声音几乎同时响起,不同的是郑天凌是狐疑的口气,唐子昔则是惊呼。
郑天凌奇怪地看了一眼脸色骤变的少女,问道:“你知道这事?”
“一定是我三哥!”唐子昔见对方一脸不解的表情,简短地解释道,“我刚刚看到皇上了,还有那个武功奇高的伍公公跟他一起。糟了,三哥!”
“皇帝老儿出宫了?”郑天凌也慌了,这唐家兄妹有多恨那个皇帝他用脚趾头也能想到,只是没想到那个唐三公子武功平平,胆子却比天还大,居然敢单枪匹马行刺皇帝。这可是京都啊,皇帝随便吆喝一声就能冲出千军万马,光是一人吐一口唾沫都要把人淹死了。唐谦智跑去行刺不是饿狗进茅房——找屎(死)吗?
按照之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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