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向江天晓,道:“你就更离谱!好好的逞什么能,就算你要试他的深浅,至少也先提前跟我打个招呼,打起来我也好搭把手。现在好了,你受了这么重的内伤,想跟你联手突围都不成了,现在还不是只能任由人家宰割。还要我出动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人家不要杀我们,我堂堂一个锄奸惩恶的捕快,何时干过这样下作的事情?”
江天晓此时已缓了过来,怒道:“这个小矮子居然敢拿晴晴开涮,我就是忍不了。”说完似乎还是气愤难平,顺带瞪了她一眼。
唐子昔这才反应过来对方口中的小矮子说的就是自己,别的她也就忍了,居然骂她小矮子,她这暴脾气又上来了,捏着嗓子叫道:“谁拿她开涮了,一切都是我亲眼所见。你没脑子的吗?那些铁剑门的人找不到你,自然就盯上她了。摊上你这么个哥哥,她真是倒霉。”
许晨蕉听她说得头头是道,倒是信了几分,道:“我早就说了,不要跟初晴妹子说你在梁州,你偏偏不听。”
见江天晓一副神色黯然的模样,他还是没忍心接着埋怨,话锋一转道:“不过你也不必太过担忧。这次来的领头人物是第六代弟子中的翘楚韩虔,之前我与他曾有过一面之缘,此人为人仗义颇有侠义之风,而且为人公正绝对不会徇私,虽然死的那个是他的堂弟,倒也不至于会滥杀无辜,这一点你大可放心。”
“大不了一起死便是了!”江天晓突然冒出一句话,“晴晴有她师父去救,救不了也会替她报仇。这辈子算我欠她的,下辈子我还她就是了。”
“好!”苏璟突然大喝一声,赞道,“不愧是皇后的人,自然有一番气派。”
这话一出,整个大厅内都安静了,每一个人都被这个消息震得外焦里嫩。
江天晓更是闻之色变,霍然抬头看向苏璟,那目光里的杀气犹如实质一般,让正巧与之对上的唐子昔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许晨蕉扭头看向身侧的人,叫道:“江兄!”他在期待对方的否定,然后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江天晓脸上神色变幻不定,似乎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突然仰天发出一阵狂笑,道:“不枉费我在梁州苦守数年,你果然是娘娘的心腹大患。当年娘娘一时心软未能将你们母子斩草除根,真是失策!”说到这里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决然之色,对目含殷切的许晨蕉道,“这些年我藏在杜仲谦身边,你以为真的是为了当初在总捕头面前许下的诺言,誓要将金吾卫的蛀虫从上到下清洗干净?”
许晨蕉看着突然变得陌生的结拜兄弟,喃喃地道:“难道不是吗?当初是你亲口跟我说,痛心作为陛下左膀右臂的金吾卫,上下沆瀣一气,沦为某些人清除异己、伺机敛财的工具。你我从小一起长大,你是什么人我很清楚,所以从来不曾怀疑过你话语的真实性……”说到这里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一把抓住江天晓的肩膀,急切地道,“是不是有人胁迫你?是不是有人拿初晴妹子的性命胁迫你?”
他知道在这个尘世间,只有这个唯一的亲妹子是江天晓的软肋,除了这个理由他实在想不出还有别的什么原因,能让一个充满热血和抱负的青年沦为后宫争权夺利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