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现场一片混乱,他拦得住一个,却拦不住那么多个。那些人纷纷从旁边冲了进去。
那些伙计早就吓得抖若筛糠,哪里敢拦这些恶霸。有识相的早就远远地闪到一旁,其他稍慢一些的,被一通乱棍打得嗷嗷直叫。只有少数几个,捞起身边的东西跟他们扭打在了一起。
中年汉子虽然高声呼喝,但是根本没有人理会他,反而莫名挨了几记乱棍。眼看他们离那道月门越来越近,他再也按捺不住,一脚踹翻一个正在殴打一名伙计的汉子,将其掉落的木棍捡了起来。
接着,他又冲到一口蓄水的大缸前,高高抡起手中的木棍,朝大缸砸去,嘴里厉声喝道:“都住手!”
随着‘哐啷’一声脆响,大缸顿时四分五裂。满满一缸清水,朝着四周蔓延开来。交战双方都愕然转头看去。看了气得满脸通红的中年汉子一眼,又继续扭打在了一起。
黑脸汉子一直站在原地没动,抱着胳膊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见到中年汉子终于忍不住出手的场景,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终于,有几个人打倒了阻拦的人,纷纷冲进了月门。
中年汉子见状,突然腾空而起拦在了他们前面,抡起手中的木棍一阵乱打。几个汉子显然没料到他会突然出现在自己前面,一时间被弄得有些手忙脚乱,加上中年汉子下手极狠,才几棍就将一个汉子打得躺在地上惨呼不止,吓得其他几人纷纷后退。
唐子昔站得较远,听到这个声音也忍不住咧了咧嘴。悄悄收回了迈出去的脚步,她觉得不用自己出手了,这个看似老实的中年男子,实在是深藏不露啊!
有几个伙计趁机拿着棍棒、笤帚冲到了中年汉子的身边,将那道月门严严实实地挡在了身后。
黑脸汉子狠狠地吐了一口痰,冷笑道:“你们这些做大夫的,不是号称‘医者仁心’吗?怎么下此毒手?”说完指了指一个抱着腿呻吟的手下,质问道,“我们只是来讨一个公道而已。之前我就说过,只要你们交出杀人犯,我们马上就走。但是你们不但不肯交,还百般阻拦我们搜人,现在还把我的兄弟打成这样。说吧!这笔账怎么算?”
“哼!”中年汉子显然动了真火,既然大家撕破了脸,也没必要惺惺作态,冷笑道,“我不知道什么杀人犯不杀人犯,我只知道现在我们‘同仁堂’,只有大夫跟病人。如果你们硬是要栽赃嫁祸,我也无话可说。至于打伤的这些人,我们负责医治,别说只是受伤,就算是断了腿,我们也能恢复如常。再说了,你算什么东西,轮得到你教我董某人做人做事?吉祥会馆的严五爷我也是见过面说过话的,可没听他老人家提过,会馆什么时候收了你们这群无赖。下次见到他老人家,我倒是要多请教几句。我今天把话撂在这儿,平时里你们怎么在梁州城耀武扬威,都跟我没关系。但是你们胆敢在‘同仁堂’闹事,我董彦博就跟你们没完!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里可是知府大人亲笔题写的‘同仁堂’,由得你们说搜就搜?你们是不把知府大人放在眼里,还是根本就目无王法?”
黑脸汉子脸上神色变幻不定,但是他也知道这‘同仁堂’的董神医,跟知府大人的关系不一般。他们虽然占着理,倒也不好做得太过。最关键的是,那个人还没找到,他们的计划就没办法进行下去。
一时间,现场的气氛处于了僵局。
唐子昔听到他这话,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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