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很快就传遍了霖羡城。
梁王假传遗诏,陷害忠良,已被黜了王位。曌王将以真君之名,三日后行登基大典。而同谷悍姻盟再择吉日而定。已故蒙冤的忠良均追爵加封,一一平反。
见弥一早就陪着苏瑾瑟回了苏家,不是姜玲珑当时给的那个宅子。而是当年的苏家。苏瑾僩第一个进门,府里久无人烟,已挂满了蛛网,蒙上一层灰尘。他进去转了一圈,又出来,拦了苏瑾瑟,“姐,里面我请人打扫一下,你再进去。都是灰,怕对我小外甥不好。”说着他又从袖里取出一枚掌般大小的方盒,上边已被擦拭过,干干净净递去苏瑾瑟手上,“东西我找到了,给。”
苏瑾瑟接过来,看了看见弥,将盒子交给他,“这是我母亲生前留下的,说过以后等我出嫁,就给我们夫妻二人。”
见弥打开盒子,见是一对黄金戒指,其中一枚宽大的方戒戒臂上刻着一朵木槿,戒指中心镶嵌着金色猫眼石,别具一格。那枚稍小一些的戒指这是一个素圈,但在圈内嵌着一粒朱红色的宝石,见弥没见过这种石头,尤觉可爱别致,再一细瞧,发现自己的那枚戒指里也有一粒。是成对的。
像是彼此心上的一颗朱砂痣。
苏瑾瑟抬手望他,他才反应过来,将戒指套入了她的指中,脸不由地一红,自己戴了另一枚在手上。
“姐夫你害羞了!”苏瑾僩笑他,又说,“我在这儿监工,你们俩先回去歇着吧,过两日等妥当了,再来。”
苏瑾瑟点点头,看了看见弥,说好。
见弥守着自家夫人寸步不离,此时忽地想起什么似的,问她,“累不累?可不可以陪我去个地方?”
三人出来没带车夫,两个汉字顾虑瑾瑟安全,最后还是统一行动,见弥驾车,苏瑾僩在车辇内陪着苏瑾瑟,车稳稳当当行了一会儿,在薛府门前停下。
“这地方我来过!”苏瑾僩先下了车,再去扶自己姐姐,和她解释,“夫人撕了的那幅画,就是里面这位老太太送的。谁想画里竟然藏了梁王的罪己诏。”
“进去吧。”见弥也不多说,带着两人就往里走。
前院管事的看到来人了,急忙迎上去,见是见弥立马眉开眼笑,“小公子你可来了。快进去,老妇人正巧在里面见客呢。”
见弥扶着苏瑾瑟往里走,身后跟着的苏瑾僩隐隐觉得自己是不是在上次拜访时错过了些什么。
堂内,邝毓正陪着老妇人喝茶,两人谈笑声风,说着就如此定了。
“祖母。”见弥怯生生招呼,瞧见老妇人抬眼,更是躬身行大礼,“孙儿来迟了。孙儿给祖母请安。”
薛老太太见着见弥就作势去拿手边拐杖,嘴里骂骂咧咧,全然没有像对邝毓的那般亲切慈祥,“臭小子你还知道回来!”刚要抡起来敲打敲打,才发现他身边站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娇美姑娘,若姜玲珑似明月清泉林间幼鹿,这姑娘就像是骄阳白云雨中睡莲。见臭小子挺身护着她,顿知其中猫腻,难掩脸上欣喜,还佯装端庄,柔声问,“这位姑娘是?”
“容孙儿细禀。”见弥这才正身,将苏家姐弟向着老夫人介绍,“这两位是苏家姐弟,先帝的贴身侍卫苏瑾阑是他们兄长。这位是苏家二公子苏瑾僩,也是我的小舅子。这位是苏家独女苏瑾瑟,也是绮罗坊的坊主。嗯,还是,还是我的媳妇儿。”
“媳妇儿?!”薛老太太差点没跳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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