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常,伺候完苏瑾瑟,又乐呵呵地跟上他们步子,随姜玲珑回屋打扮去了。
橙月虽好,就是太麻利了些,跟得紧,都不给两人独处的机会。
橙月刚跟上,见乌骓识趣地让出一个身位,便钻过去,伴在姜玲珑身侧,讨论起一会儿穿哪套衣装来。
霖羡本就太平,因着先王性子冷淡,日子过得是几乎无欲无求,也就不存在克扣或是增收民税事情,百姓也算丰衣足食,王风传入民间,也造成影响,大部分人都安闲乐道,无谓贫富。所以姜玲珑巡铺一事,不过是稍稍铺张浪费了些,微微华贵张扬了一点,就传遍了全城,传到最后竟成了谷悍的郡主造了阅兵的阵仗来查看她亡夫给的铺面。再小一个铺子都能得她一匣子赏银,又说城南郡主府里的家丁本都是遣云山庄的,因着郡主被休弃之后,她给的月银奇高,个性也爽朗大度不拘小节,才都纷纷转投了郡主府里当值。
姜玲珑一时间声名大噪。
此般悠悠众口,梁王是随意动她不得了。
她坐着车辇回府,邝毓就坐在她对面。两人相视,均是温情浅笑,邝毓硬是按捺下想要坐去她身边拥着她的冲动。
“你怎么光坐在那儿?”姜玲珑一双鹿眼袭来,摊开双臂朝他,“抱我。”
这人间杀器,他哪里还能活命?心头停了半跳,连忙坐过去,将她揽进怀里。
外面赶车的苏瑾僩听了个真真切切。
姜玲珑把头埋在他衣襟,有些变态地在嗅他身上的味道,眯着眼,一脸满足。
邝毓被她闻得,心里痒痒。
车辇却忽然停下了。
两人赶快复位,姜玲珑悄悄清了清嗓,问苏瑾僩,“外面怎么了?”
却见他撩开帘,探进脑袋,“前边是梁王人马。”他说着却拿视线打量着乌骓,复又朝姜玲珑补充,“来的是蔡公公。”
刚说着,就听见外面有人声传来,“这位车官,可行个方便?咱家替王上有话通传。”
话音刚落,蔡长安就见着眼前车帘被掀开,姜玲珑一张明艳光彩的俏颜入了他眼。
“蔡公公何事,劳您大驾?”
“哟,郡主大人这几日不见,越发标致了哈,这沉鱼落雁的,美得晃瞎了咱家的眼啊。”
“蔡公公莫要同我打趣,有事且说吧。”
“郡主金安呐,您可真真是好福气!”蔡长安眼睛一眯,“王上意欲迎娶郡主为妃,分尝江山,共享天下,且同谷悍结永境之好。”他抖了抖拂尘,扭头示意,“这不,先让咱家把聘礼给送来,待谷悍王应允,便行风光嫁娶之礼。”
“夫人!”边上苏瑾僩听了着急。
姜玲珑也自然想起梁雁染在暗道里说的话。
这哪是要两国交好,不过是借和亲之名,将她困于足下罢了。
“诶,这位车官,郡主殿下金枝玉叶,世人皆知她早就同邝家再无瓜葛,怎么你这口还没改来?”说着又朝姜玲珑低声笑道,“殿下,是否要咱家替您管教管教这个不懂礼数的东西?”
“多谢蔡公公关照。”她丝毫不显任何情绪,仍旧是客客气气,落落大方,“街市上车水马龙,大伙儿都看着,犯不着让人瞧了笑话。我自家的家事,自然会亲自处理。”接着点头允道,“至于聘礼,就抬去我府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