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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痛……”她小声嘀咕,却感到扶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她去看眼前人,他深泉一般的眼睛此刻有了动摇,清明的眸子里起了雾色。
“我不弄痛你……”这次,他是真的哑了嗓子,连身子都欺近过去,仿佛只要她点头,他立刻就能将她就地正法,“……就可以吗?”
姜玲珑没有见过这样的邝毓,下意识手上使了劲把他推开,逃也似的钻出他怀里,“我要去看瑾僩了,一会儿禾大夫该来了。”她不去看他,往前走了几步又突然驻足,“我没有因为旁人脸红。是看见司家的嫁妆,想到你从前对我说,以后要是和离,就让我拿着那些嫁妆,去给自己买宅子下人,好好过日子。”她不敢回头,可红扑扑的耳朵根早已出卖了主人,“当时我不知道那是你备的嫁妆……刚才想起,突然觉得自己错过了好多。”她解释完就要走,掌心却被人一把牵住捞回怀里,还未及反应,一双凉薄的唇便已覆上了自己的。
这次连挣扎都来不及有,她直接宕机,任由对方在她齿贝予取予求,整个人软下脚来。
邝毓贪尝着她齿间香甜,好不容易克制下来,放开了她。却见一颗熟透了的苹果,正水汪汪地看着自己。
“对不起,你别怕。”邝毓心下顿觉糟糕,他想着姜玲珑因着姜家父子对男子总是提防抗拒,自己一直以来都耐着性子等她,怎么方才听见她坦白是因着自己而脸红就一时失控了呢。他在心里怪罪自己,抬手想替她擦擦眼角挂着的小泪珠,对上她绯红的脸蛋,却又是一阵心动。
“你保证轻一点,行不行?”她仗着自己反正已经害羞成这样了,干脆一鼓作气,破罐子破摔,“我想把自己给你。”
邝毓感觉自己的天灵盖被人打开了。
他这夫人怎么总是一脸无辜说着这些虎狼之词?老天爷这到底是在考验他,还是在成全他?
“你想清楚了?”他轻声问,感到自己已经是箭在弦上,可又怕这丫头像上次一样突然反悔,又赶忙哄她,“我一定小心,好不好?”
眼前小鹿湿濡着眼睛,点了点头。
“不要现在,大白天,大家都在。”她又小声拜托。
真是一颗酥心全都要化在她手里。
邝毓硬是松开手,迫着自己冷静下来,才正了正声,弯腰去探她低头垂睫下的眼睛,与之对视,“不急,不急。你先去歇歇,这模样去见瑾僩也不合适。我刚从他那儿回来。人醒了,但还虚着。等晚些禾悠然来过之后,我再将情况说给你听,好吗?”
那小东西乖巧点了点,生怕自己反悔,赶快逃回东苑去了。
她一走,邝毓心头热血才算真的平复。想到最困难的那步已经无碍了,只要之后取她的鲜血——
等等。
这丫头这般怕疼,怎么取血?总不见得割破了手指直接来吧?还是向她和盘托出,告诉她中蛊之事?
这下邝毓才真犯了难。
她这是头一次,分明是两情相悦的事情,告诉了她会不会反而让她困扰,觉得是完成任务?
他左思右想,最后还是决定先不告诉她,见机行事。
任何苦难都是琐事。琐事有我,不劳你烦虑。你就做一个快乐无忧的邝夫人,将你身上披着的阳光,分一些些给我,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