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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立刻向四周漫延,乌骨骑兵向四个方向乱冲。一部分乌骨骑兵居然直接冲到了几座木桥上。
骑兵加上木桥上手持盾牌的士兵一起压在破损的木桥上。木桥顿时摇晃起来。
“射他们!”长寿喊道。
可是还没等流民军士兵点火,一座木桥轰隆一声就塌了。木桥上面的几十个乌骨士兵连同战马一起掉进一丈多深的壕沟里。
站在后面的乌骨士兵刚刚发出一声惊呼。轰隆一声又一个东西掉进壕沟里。
这一次不是木桥而是在后面乌骨骑兵的拥挤下,本来就在壕沟边上的太上皇张卯坐的牛车被挤下了壕沟!
“皇上!”
“父皇!”
站在壕沟边上的皇子和嫔妃们一片惊呼。
土垒上的铁铳并没有因此停止。一声声巨响不断有乌骨士兵从木桥上掉下来。
骑兵冲乱了手持盾牌的乌骨士兵的队形,不断有士兵被铅沙打中。最后乌骨士兵不顾命令纷纷的退了下来。
铁铳还在对着木桥喷吐着铅沙,直打得木桥破烂不堪。现在根本没有乌骨士兵敢于走上木桥。除非他想掉进壕沟里。
铁铳的响声慢慢稀落了。
长寿把目光转向被隔在壕沟这面的一千多乌骨骑兵。
这些乌骨骑兵既没有携带攻城器械人数又少。他们根本没有力量攻打土垒,只能骑在马上在土垒之间的空地上打转。
远处,相州城城门打开。小蝶带领着一千多骑兵冲了出来,堵住了他们四散奔逃的路。
“放!”长寿喊道。
土垒上的成百上千杆铁铳转向对着空地上的乌骨骑兵点火。
斜保骑在战马上在一百多丈外隔着壕沟看着一千多乌骨骑兵在几个土垒之间的空地上被四面射来的铅沙打得七零八落。
人的哀嚎声和战马的惨嘶声混在一起。人和战马在空地上倒成一大片。
不少乌骨骑兵冒死向回冲。有的被铅沙打中摔落战马。冲过来的连人带马直接摔进壕沟里。
乌骨骑兵们觉得即使是摔进壕沟里也可能有一线生机。
斜保看见了这样的惨状忍不住闭上了眼睛。他的耳边响起了女人和孩子的嚎啕大哭声。
斜保又睁开眼睛看见一群女人和孩子趴在壕沟边上望着下面正在哭叫。
“让他们都把嘴巴闭上!”斜保气急败坏的吼道。
张卯仰面朝天躺在壕沟里。他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痛。
牛车跌落沟底的时候把他从牛车里摔了出来,重重的摔在地上。
他现在躺在那里一动不能动。
虽然是太上皇,可是他也才四十多岁。可是从小养尊处优的张卯身体孱弱。让他凭自己的力量爬到壕沟的上面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甚至张卯压根就没有想过要凭着自己的力量去爬。这个时候应该有成千上万的人来救驾才对。
可是现在没有一个人来救他。他的那十几个从二十多岁到十几岁的儿子们只是趴在沟边看着他大哭却没有一个有勇气敢下来救他的。
张卯咬着牙:“刁民!罪当千刀万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