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圭瞬间服软了。好汉不吃眼前亏,更何况这是掉脑袋的大事。
“曾公子,看在我和你家老太公同朝为官的份上就放过我吧!”陈圭喊道。
“快一点拖走!”曾纪厚催促道。
郑三坨急忙带着几个盐民七手八脚的把陈圭拖到路边就行刑。
当刽子手可是一个技术活。看着刀一挥就人头落地,实际上却没有那么容易。
更何况是胖的脖子有水桶那么粗的陈圭。
一个盐民哆哆嗦嗦一刀下去砍得陈圭吃痛大叫却没有死,脑袋更没有掉下来。
这个砍头的人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连在旁边看热闹的大名府百姓都看不下去了。
“前面有一个人拉住他的头发!”
“后面放两个人按住他,不要让他乱动!”
这些整天只知道晒盐煮盐的盐民哪里有大名府的百姓见多识广?
在高人的指点下,几个盐民按住嗷嗷乱叫的陈圭。有人打掉陈圭的帽子,解开他的头发用力向前拉。
前面有人拉着头发,后面有人按住身体。
陈圭的脖子一下子伸长了。
那个掉尽面子的客串刽子手大喊一声给自己壮胆。然后举起钢刀向下狂挥了三四下,终于把陈圭的人头砍了下来。
大名府的百姓发出阵阵的惊呼,直到心满意足的看见陈圭身首异处。
“人头挂出去,身子挖坑埋了。”曾纪厚命令道。
自从长寿带领六千人进城后,不要说陈圭和天雄军的其他将领们瞧不起他们,就是大名府的百姓都瞧不起他们。
说他们是官军吧,看着那些盐民就觉得土鳖。浑身上下连一身军服都没有。而且从长寿往下的几个人也没有官服穿在身上。看着就不威风让人看不起。
如果说他们是草寇又没有草寇的做派。一千流民军和五千盐民对大名府里的百姓秋毫不犯。这样的草寇只能让人骂是草包让人瞧不起。
人知只尊敬两种人。一种是有能力对他好的人,另一种是有能力对他坏的人。
今天,长寿这些人彻底的赢得了大名府百姓的尊敬。朝廷五品官大名府天雄军都指挥使的脑袋说砍就砍,这样的人你不尊敬还尊敬谁啊?
此刻双手背在身后伫立在大街上的曾纪厚在众多小娘子热切的目光中真是帅呆了。
“他们真的把陈圭和其他天雄军将领都杀了?”建王张勾急切的问出去打听消息刚刚走进来的汪藻。
汪藻神色黯淡的点点头。
“他们的胆子也太大了!我朝历代皇帝也从来没有这样干过。”张勾气恼的说道。
大楚国从立国到现在在与青白王朝,西凉国和乌骨人的作战中败绩不胜枚举,却也没有像这样大规模的杀将领。
“不光是这些人都死了。消息传到军营里面天雄军士兵人心惶惶都想逃出大名府去。”汪藻接着说道。
如果天雄军烟消云散了,大名府里就没有平衡长寿他们这些人的力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