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严在汪藻无比惊诧的目光中安顿好孩子们后走出茅屋。
“肖大人你怎么跑到这里?”汪藻看着一身粗布衣裳的肖严问道。
“我累了。”肖严淡淡的答道。
汪藻听见肖严这么说先是一楞然后恍然。
“肖大人这几年为社稷往来奔波吃尽了苦。我也觉得朝廷对肖大人不公。这也怪肖大人平时不善于应酬,关键的时候连一个替你说话的人都没有。否则这一次礼部尚书的位置就是你的了。”汪藻谈起说道。
“什么叫不善于应酬?和同僚一起去勾栏里狎妓喝花酒吟诗作赋?和光同尘花十万钱娶一房小妾?”肖严嗤笑着问道。
汪藻哑口无言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不是因为没有坐到礼部尚书的位置上心存不满。而是觉得这几年无论做什么,做了多少都有一种无力感。国家丧乱自此真是无能为力了。”肖严叹息着说道。
听到肖严这么说,汪藻也不由得深有感触。他觉得肖严说的是心里话。如果只是对朝廷有怨气也不至于跑到这穷乡僻壤来教几十个草民的孩子读书而是应该回到家乡静等陛下再一次的起复做官。
“那么肖大人为什么偏偏跑到这里来了?”汪藻不解的问道。
肖严没有正面回答汪藻的问题而是指着远处几座盐山说道:“你看那几座用盐堆出来的小山。现在盐场里晒盐的盐民不及朝廷管理时的一半,可是晒出来的盐却比那时候多出一倍还不止!”
“当年就是有上千盐丁在这里用鞭子抽打盐民也干不出来这么多活。”肖严摇头苦笑。
“一定是现在从盐民收购盐的价格很高吧?”汪藻一语中的的说道。
这世上真正的糊涂蛋很少。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人却比比皆是。
从皇上到大臣,朝廷里所有的人对盐场的弊端洞若观火。
只在盐这一项上大楚国每年就获利六千万两。国家税负的一半出自于此。盐场的重要性毋庸置疑。
所以朝廷才会在盐场派驻几十名官员,小吏衙役上千人。单单是这些人的俸禄支出就耗费巨大。
盐商为了购买盐引除了正常支出银两外还有打点从朝廷大臣到盐场小吏衙役一众人等。
这一切花销最后都落在几万盐民的身上。只能靠压低盐价来获得。另一方面还要抬高盐的售价使得大楚国的贫苦百姓连盐都吃不起。
谁都知道用渔网打水是不合理的。可是每一个人的利益都陷在里面,谁会跟自己过不去。谁会傻到从自己身上往下割肉?
就是你有从自己身上割肉的勇气,难道你要与整个大楚国的官场作对吗?这样做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螳臂挡车最后被碾得粉身碎骨。
“这些盐民现在还不富裕,可是已经能吃饱饭了。”肖严接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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