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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的苦有两种,一种是身子苦而心却不苦。一种是身子不苦内心却苦不堪言!”肖严慷慨的说道。
“肖大人这一次总算没有白来。陛下交给你的任务也算完成了,仕途可期啊。”长寿笑着说道。
“正好我要去乐云,正好能送肖大人一程。”长寿最后说道。
听说肖先生要走了,盐场的几个婆娘连夜做了几十个炊饼给他带在路上吃。在这些人的心里皇宫里的皇上和妃子们天天喝羊羹吃炊饼日子过得实在是美得很!
孩子们知道肖先生要走了,都跑到他的住处哭着送他。
肖严以手抚头感慨良久。做了十几年的官,官场上的尔虞我诈他见的太多了。当朋友同僚跟你说最贴心的话时,你都要小心他紧接着背后捅你一刀!
第二天早上,肖严带着栗谷跟着长寿和十个流民军上路。
肖严骑在马上频频回头向送行的盐民们挥手告别。
读书人讲求心性的修养。追求超脱物外,物我两忘的精神境界。
可是今天,肖严全然没有了往日在官场上的从容不迫的气度。
直到看不见了人影,肖严才回过神来。他看着跟在后面的大车问道:“车上装的是不是那种杀人利器?教民以德,教民以礼。你倒好,偏偏把铁铳这种杀人利器送到百姓手里!”
“乌骨大军马上就到了。这是给百姓防身用的。”长寿解释道。
“你又来骗我!你这小子坏得很!”肖严怒道。
栗谷在后面含笑看着这一幕。这段时间他一直跟着肖严在盐山县城和盐场待着。
快走到乐云县城的时候,肖严与长寿分手。他和栗谷骑马赶往四百里外的刑州。
两天后,两个人就抵达了刑州城下。刚一进城两个人就感到城里气氛的紧张。
“乌骨大军要打到刑州了吗?”栗谷吃惊的问道。乌骨人的进军速度也太快了吧。
送他们去府衙的小校答道:“乌骨大军抵达相州了。郭将军要带着一部分人马去救援。”
常胜军里谁都知道郭药师与张令徽是死敌。如果不是当初两个人的矛盾,乌骨人未必能占领燕山府。
所以栗谷听见这个消息也很吃惊。肖严在一旁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只带五千人马到相州附近扰乱乌骨人的军心,根本不会与乌骨人硬碰硬。就是这样也算帮了张令徽的大忙了。”
看到肖严后郭药师解释道。
“大敌当前,郭将军还是分得清轻重缓急的。”肖严点头说道。
“肖大人正好与我们南下,我送你过相州。”郭药师笑着说道。
等郭药师吩咐手下安排肖严去休息后,他转头看着栗谷说道:“你看这一次乌骨人去接收真定府能不能得手?”
栗谷马上摇头:“绝对不可能!我出发时将军吩咐我打探真定府和盐山的虚实。我看将军还是打消占领这两个地方的心思。小师傅成天笑眯眯得,其实内心很厉害的。”
郭药师摸着腮上的胡子说道:“是吗?看来我真是小看他了。”